的格格不入。
也是春華自己好奇,問了楊琬一聲,“那位是誰家夫人?”
楊琬也不認識,倒是蔣濟妻張綬認得,“看著是貞侯夫人。”
“哪位貞侯夫人呢?”
“洧陽亭貞侯,”怕她還想不起來,張綬湊近小聲提點,“丞相昔日軍師祭酒的那位貞侯。”
還能是誰?
對軍師祭酒的印象春華是格外深刻,能讓曹操獨僻了個官職給他的,除了郭嘉還能有誰?
這一位著素色的,正是郭嘉的遺孀。
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這位陸氏首先轉過了頭,正對著直愣愣對著人家看的春華。
知道盯著人家寡婦這麼看,有些不尊重,這會兒要再掉過頭離開倒顯得小家子氣了,也只好上前自我介紹,“尊夫人好,剛和幾位結識的夫人們說平日似乎不常見著您,還正想找人引見。”
想不到遺孀陸氏還知道她,“您是司馬主簿家的夫人吧?妾亡夫洧陽亭侯,未亡人身上忌諱,也不好常在外走動。”
神態中總透著無言的哀婉,不知為何就令人心酸。
照理說鬼才郭嘉的妻子,是女人都會嫉妒的,然而對著陸氏這樣一張未老先衰的臉龐,實在不知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十年孀居,曹操雖然收留了郭嘉的家人,答應撫育後人,但物質無憂,十年的心酸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亂世高死亡率的年頭,無論是三國哪一政府(或流亡政府)都提倡寡婦再嫁,促進人口增長。
這樣的措施下,除了對未嫁剩女的高徵稅,還有的就是對寡婦在社會地位的種種限制。光是服色,一輩子不能再著亮色,對女子來說也是夠煎熬了。這不是愛美的問題,而是服色區分異類,她永遠是被排除在正常社會外的。
老婦人倒也算了,有兒有孫,如晚年夫婿先死的山氏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