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盈的嫁妝,外頭管事一大堆,按月進府稟事交賬,根本無需出門親理。
“墨紫不敢。”要說這蕭二郎,算是她跟著裘三娘以來相處比較多的男子了,絕對北方的貴族傲氣。說不過自己,就用那種我是上層階級的氣勢來壓。沒關係,她能屈能伸,讓他大男人。
“你的確不該,記住自己的身份。如你所說,以前的事我信守諾言,可以不再追究。不過你和你主子現在是蕭家的人,就要守蕭家的規矩。像這等裝病還私自出門的事,今後不可再有。你挺聰明的,難道不知什麼是為了你主子好?事情若讓長輩知道,你主子在府裡受寵的局面將一去不回。別忘了,你與你主子,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蕭二講著這些上對下的教訓話,卻發現對面墨紫的神情越來越涼淡,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二爺說的是,墨紫以後會多勸奶奶。”再度垂下頭,恢復到恭敬的十五度,墨紫柔聲說道,“二爺請走前,墨紫送二爺出門。”
蕭維不知自己怎麼了,當墨紫將姿態擺低到他挑不出毛病,他心中更氣。
他沒弄明白,在他以他的身份來說話的時候,墨紫已經把他和高高在上的那個階級歸在一起,用上自己低眉順目的無謂態度了。
“你——”蕭維想再說什麼,對著那恭順的一顆頭,卻無力持續拿主子的身份。因為,他挑不出她的毛病。那麼痛快得承認了,那麼卑微得垂頭了,連語氣都輕柔。
“二爺,還有話便請只管吩咐。”這時就慶幸自己身份很低微。其實既然已是丫頭,就千萬別衝到前面去當什麼出挑的大丫頭,高不成低不就,還盡要低頭伺候那些所謂主子的活兒。
蕭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