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便宜你了吧?”這本來就是他這個將軍應有的權利!
“不然你想怎樣?”
“給我做牛做馬一輩子,不準有任何怨言!”怎樣,做不到吧?
瞪著曹彬眼中的挑釁,付小麗咬牙,“行!”可賭約沒有單方面的,“如果你來求我呢?”
黑眸立刻露出“那是不可能的事”的蔑視。
“說啊!”
他挑著眉毛開了口,這女人還真難纏。
“那換我替你做牛做馬一輩子!”
“成交!”
就等你這句話!哼,曹彬,我等著你來求我,我要把你這堂堂將軍府鬧他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看著那個怒氣沖天的女人離開,原本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反而好奇了那女人即將做給自己看的小動作,心裡一陣快意。
曹彬笑了出來,和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女人鬥嘴,真有趣;甚至比今天在早朝上大挫王繼恩那老賊的銳氣給他帶來的快意,多了不知多少倍。不過他卻沒有發覺,原本氣地想將付小麗趕出府的他,在不自覺中卻許下了“做牛做馬一輩子!”的承諾。
無論,那個做牛做馬一輩子的人究竟是誰。
當年是怎麼成為將軍的?為什麼自己就這樣到了官場?不
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做的事似乎和當初的理想背道而馳。
下朝後的曹彬呵退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魯炎,突然就想自己一個人靜靜。他拿起來一罈山西汾酒,一個人抱著酒罈就著湖水自飲。當年在江南,自己還僅僅是一個富人家的管家兒子,從小就陪侍在少爺左右,但是自己不甘就這麼成為一個管家小廝,於是在父親死後,一人獨自尋找著自己想做的事。
終於,發現了自己喜歡打鬥帶來的刺激感,本來應該是在江湖嶄露頭角,卻厭惡那些勞什子的江湖紛爭,於是投身軍營,在戰場上殺出了個“冷血殺神”的名號,而現在,大局已定,沒了戰打,卻在官場裡脫不開身,官場為政、勾心鬥角和江湖紛爭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到底在怎樣的地方才是自己容身之所?而現在,夜涼如水,獨身一人的時候竟然只有孤寂為伴,怎麼突然覺得自己這戎馬半生的生活,是白過了?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真正又想要什麼呢?
一口就著一口的酒,越喝越苦。
“哎喲!”一聲嬌呼從假山後的宅牆上傳來。
一聲就讓曹彬警醒,提身輕功而去後,就見著了付小麗狼狽地摔趴在了地上。
“怎麼,你喜歡半夜做賊嗎?”
糟!怎麼他在這?她就是見這邊人少,才選在這時間偷偷溜走的。
“將軍晚安,good night!祝好夢,明天會更好!”扯了扯背上的揹包站起來,拍乾淨屁股上的灰,準備找個另外的牆爬出去。
“吃我的,住我的,半夜還想上房梁?”酒意微燻,似乎心情還不錯。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偷咯?我告訴你,我才不屑拿你一分錢呢!”
“那麼半夜你爬上牆,有如貴幹?”他環臂看著,眉毛一挑。
這個人,真是,非要找上門來吵架!
“我要幹什麼要你管?反正我沒拿你將軍府一樣東西,我是留是走都不關你的事!”
“原來你只是嘴皮子工夫厲害,實際上還是怕了我?”
付小麗因為他的話氣息眯了眼睛,
“誰說我怕了你?今天被氣地說不出話來的人可不是我!”
“明明日間還一副和我強詞奪理一定要留下來的樣子,半夜再逃跑,不是怕我報復是什麼?”
“誰說我是怕你才要走的!反正我一定要走!非走不可!”我才不想你娘把我強留著當你小妾!
“那無所謂,請吧。無論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走,對我來說都一樣!”
“你什麼意思?”
曹彬很不屑地把臉撇往一旁,以輕視的口吻說:“對我來說女人都是一樣的,擅於做表面工夫,當然女人也最麻煩了,動不動就哭,被罵就只會掉眼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最厲害的是事後強詞奪理。你也一樣吧?表面上裝出一副囂張的樣子,其實,也是怕了我吧?”還以為這女人真的膽識過人,不過也是擅於心計,裝裝表面工夫罷了。
“你什麼時候看過我掉眼淚了?”就算自己一個人掉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她也沒哭過半次!
“搞不好掉眼淚還比較好,至少不會表裡不一!”
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