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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微攏成了一座小山,未見佳人,管仲寒總是自若的神色中泛起了一絲絲不安。

好不容易又撐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該出現的人兒還是沒有出現,他的耐心顯然已失去。

霍地起身,踩出的步伐又快又急,就在他即將踏出房門之際,突然一記嚴沉的聲音和麵孔出現在他面前。

任思賢的出現,讓管仲寒不得不緩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恭敬的低首喊道:“山長!”

“嗯。”任思賢低應了一聲,逕自邁人了房裡,端正的坐定後,才啟口問道:“這麼急著要去哪裡?”

“沒,只不過待在屋子裡悶,想要出去走走。”他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焦躁,無奈踅回。

“只是出去走走嗎?”顯然他的說法並不怎麼具備說眼力,任思賢的聲音透露著濃重的質疑。

“是的。”彎身替他倒了一杯茶,管仲寒跟著落坐。

“我還以為你是急著要去找,隔壁那個不成材的千金小姐呢!”語氣中帶著一點點的鄙夷,很顯然地,他並不欣賞那個帶著成堆僕傭和物品,把求學弄得活像是在享受的霏霏。

“山長怎會這般以為?”他不動聲色的反問。

“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杜家小姐幾乎成天往你這兒跑,一點兒也不懂得避嫌。”任思賢的語氣明顯有著責難,他的話讓管仲寒原本帶笑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不悅。

“我是單純想替霏霏加強她的課業,何需避嫌?”迎著他審視的眼神,管仲寒不急不徐的反問。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為何不用避嫌?枉你是身為匡復學子禮教的夫子,竟然連這最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管仲寒一直是他的得意門生,所以對他的要求和期待自然更高。

當他聽到書院內沸沸揚揚的傳出,他與隔壁學院的杜霏霏有著曖昧關係時,他還不願意相信,但現下瞧瞧管仲寒那毫不避諱的態度,心中便一把無明火揚起。

“我倆行得正,坐得直。”

“好一個行得正、坐得直,但你可別忘了,那個杜霏霏算起來要算是你的弟媳,你們一個大伯、一個弟媳成天廝混在一起,難不成你不怕眾口爍金嗎?”任思賢本就是一個視禮教極重的傳統男人,在根深蒂固的思想下,他只覺得管仲寒此舉簡直是犯了不可逭的大罪。

“不怕!要說由他們去說,我們既然沒做虧心事,又哪怕他人的流言。”端正起身子,管仲寒據理力爭。

就算他對霏霏別有用心,可那也是出自於仲陽的不知珍惜,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何錯之有。

“荒謬!”任思賢氣得大掌重重住桌上拍去,其力道甚至使得杯中的茶水潑灑了出來,“你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竟然這樣強詞奪理,你……”

“我只是實話實說,並無強詞奪理之意,山長若不能接受,認為如此有敗壞白鹿書院的名聲,那我可以……”

之所以來這兒當一個誨人不倦的師者,本就是貪圖這兒的靜謐,並不真的是有什麼偉大的理想和抱負。

因為理由很簡單,那麼就算為了自己心中所愛,“離開”當然也變成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仲寒!”彷彿知曉他要說的是什麼,任思賢很快截斷了他的話。

開什麼玩笑?仲寒可一直是他眼中最得力的學生,甚至是他屬意的下一任山長人選,他怎可任他任性的說出一些沒有大腦的話語!

但面對管仲寒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強勢表現,讓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也只能退一步。

“仲寒,你一向是個聰明守禮的孩子,我相信你做事一定有所分寸,這些我可以暫不過問,可是……”任思賢的話一頓,若有深意的眼神鎖上了他的幽眸,義正詞嚴地說道:“你必須答應我,你們倆之間絕對不能有任何逾越禮教的事情發生。”

面對他的要求,管仲寒的眸光不閃不避,可也沒開口。

“杜霏霏是你的弟媳!”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承諾,任思賢心中頓生不祥之感,於是他再次提醒道。

“我只能答應,在她還是我的弟媳的時候,不會對她做出任何有違禮教之事,可以後的事我不能向山長保證。”

依然是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也因為這種態度,任思賢才會對他又氣又欣賞。

但他也從中探知了,其實管仲寒對於那個杜霏霏的確存在著違反禮教的情感。

“仲寒,聽山長一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千萬別為了一個女人而踏錯一步,這一失足可是千古恨啊!”話是語重心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