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然邊在對話方塊裡打字,邊頭也不回地說,“看著很嚇人對吧?超難打的。都怪孫鵬這個笨蛋萬花,每次驅散的時候都自己先死掉……”
“是嗎?”白奕辰看著安然那光潔白皙的脖子,忍不住將嘴又靠近了一點點,“那他下次來的時候,我幫你教訓他……”
好吧,我們只能說,對於某些正在向忠犬道路上越走越遠的人而言,盲目的護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啊。”安然被白奕辰的呼吸弄得有些癢,他回頭抱怨道,“白二哥,你能不能別……”離我這麼近……
安然的後半句話,被唇上隱約的觸感打斷,他愣愣的看著白奕辰近在咫尺的面孔,大腦一片空白:剛才自己碰到的,是白二哥的嘴唇?
白奕辰也因為剛剛無意之中偷香成功,在一瞬間覺得一股電流流遍全身,甚至連大腦也跟著有些當機。回過神後,他有些忐忑的看著面前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發愣的安然,心臟開始狂跳起來,手也緊張的有些發麻:如果小安問自己剛才的事情,要怎麼解釋?是說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還是乾脆告訴他自己的感情?
沒想到安然沒有給他太長的時間糾結,他見白奕辰沒有反應,便以為剛才的事情是自己的錯覺,在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螢幕後,便立刻坐回原位哀嚎道:“啊!孫鵬這個笨蛋……居然又死掉了……我下次再也不救他了……”
很好!這下連藉口都省了……
白奕辰在對自己不必為剛才的事情找藉口,而偷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始咬牙切齒的遷怒:都怪孫鵬,明明年紀也不小了,可是不但不知道幫他勸勸小安,還跟著一起起鬨——果然自己安排給他的工作還是太輕了……
好吧,孫鵬,未來的日子,請你一路走好……
還沒等白奕辰想出辦法,讓剛才的情景再一次“重演”,樓下的大門突然咣咣咣的被人鑿的震天響。安然這下也沒了打遊戲的心思,他和白奕辰對視了一眼,一起向樓下跑去……
安然從門鏡向外看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身材健碩,面容冷峻的男人,他雙手抱著一個少年,正在用力的用腳踹門。安然開啟門,男人便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進了客廳,將懷裡的人放在沙發上,安然也顧不得多說,走上前去,只見沙發上的少年滿頭大汗,呼吸微弱,面色蒼白如紙——這人正是黎昕。
安然見狀心中一沉:糟糕,這是他的心臟病犯了。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多說,丟下一句:“我去拿藥箱,你們別動他”後,便急匆匆向樓上跑去。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半跪在沙發前,雙眼緊盯著面如金紙的少年,擔心的神色溢於言表。幾次想要檢視少年的狀況,卻又不敢伸手去碰,只能急的滿頭大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螞蟻一般。
白奕辰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這人應該就是那個楊謙吧?看來他和這個少年關係匪淺,不然也不會急成這樣。不過——
他在心裡冷哼一聲:就算再怎麼急。半夜三更的跑到他家來踹門,打擾他的“好事”,還像個土匪一樣闖進自己的家,簡直沒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於是,正在焦慮之中的楊謙一點都沒感覺到,就因為自己一時情急下的不禮貌行為,白奕辰將會給自己填多少堵……自己的情路將會走的何等苦逼……
事關人命,安然的動作十分迅速……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把藥箱拿了下來。
他先是用水花開了一粒藥丸,然後灌進黎昕嘴裡,再解開他的上衣,他深吸了一口氣,飛快的在他胸口一連紮了九針,然後雙手各捻動一根銀針,以針尖為媒介,將內力灌注其中,為他疏通血脈,大概一分鐘後,才鬆了口氣,換上另外兩根。
直到心口的九根銀針都換過一遍之後,安然才輕輕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然後脫掉黎昕的鞋襪,看了看他的腳趾,這才坐在他的旁邊,用手細細的摸他的脈搏。
在整個過程中,屋子裡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良久之後,黎昕的呼吸漸漸地恢復平穩,安然才慢慢地將他身上的針取下,說道:“他已經沒事了。”
楊謙聞言彷彿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一樣,長出了一口氣。他正要上前檢視黎昕的狀況,卻被安然伸手擋住。
安然不顧楊謙對他的怒目而視,冷冷的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楊謙一愣,本想發怒,但是礙於眼下的情景,所以他只是語氣稍硬的道:“就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