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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問福斯特剋夫人:“這麼說來,是您準備的假傳喚令?”

福斯特剋夫人又優雅地揮了一下手,似乎在驅散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隨後,她說道:“是的。本來我想用打字機將傳喚令打出來,可是打字機在泰拉那裡,於是我就用手書寫了那張傳喚令。我記得內容是‘州警察局,羅斯上校敕令,茲傳喚喬瑟夫·卡哈哈瓦。’我故意把他的姓寫在前面,這樣看上去顯得更正式一些。湯米又從他的獎狀上剪下了金質的印跡,我把它貼在了落款處。”

湯米在一旁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苦澀的味道。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還是我在馬里蘭州的艾茲伍德軍械庫化工戰備部服役時得到的獎狀呢。不過它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於是我就把它剪了下來,然後又交給了福斯特剋夫人。”

福斯特剋夫人啜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在我做完這些之後,我發覺這張假的傳喚令看起來還不太像。我又隨手拿過那一天早晨的報紙,從上面找到了一塊大小合適的文字。之後就把那段話給剪了下來,然後又把它貼在了傳喚令的空白處,這次傳喚令看起來逼真多了。”

林賽問道:“你當時仔細看過那段話的內容了嗎?”

那是一段報紙、雜誌上大肆引用的話,它與這件案子有一種內在的呼應。

福斯特剋夫人微微笑了,說道:“當時我沒有仔細看那一段話。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吧,那段話裡面居然寓含著那樣深刻的哲學意味。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有的報章都爭先恐後地引用它,現在我簡直都能把它倒背如流了。”說到這裡,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用抑揚頓挫的聲音背誦道:“生命是奇妙而激奮人心的,只要你肯尋找並抓住機遇,任何事都可能使人激奮。”

聽到這裡,達倫、林賽和我又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

邁西憂鬱地笑了,說道:“第二天早上,我們在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了這段話。為此我們還對這段話的寓意取笑了一下。”

林賽有些吃驚地問道:“在你們出發去法院之前,還吃了早飯?”

福斯特剋夫人搖了搖頭:“我給他們煎了幾個雞蛋,可是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胃口。在喝了一杯咖啡之後,我們就出發了。一路上十分順利,在八點鐘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等在法院的門口了。”

邁西進一步詳細地補充說:“我們幾個人都穿著便裝,我還戴著一頂司機帽和一副墨鏡作為掩飾。在車裡,我把點四五式手槍交給了羅德,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守在法院的門口。我和瓊斯以及羅德坐著租來的伯威克車,福斯特剋夫人開著她那輛敞篷車跟在我們的後面。”

福斯特剋夫人又笑著插了進來,“我就把我的敞篷汽車停在了法院的門口。”在她的口氣裡有一種掩藏不住的自傲。“為什麼不呢?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邁西他們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那邊的郵局門口,那兩名水手下了車,邁西留在車上,因為卡哈哈瓦很熟悉他。我也下了車,把放在手袋裡的卡哈哈瓦的相片交給了瓊斯。那張假的傳喚令在出發之前我就交給了羅德。就在我剛要回到自己的敞篷車裡的時候,正巧威特摩夫人走了過來。她一眼就看見了我,於是我們兩個人就站在路口那邊閒聊了幾句。”

邁西又接著講了下去:“大約過了兩分鐘,威特摩夫人走進了法院。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有兩個本地人正穿過法院前的空地向大樓走了過去。其中的一個人是個矮個子,另一個呢,長得高大魁梧,他就是卡哈哈瓦,那天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衫,戴著一頂棕色的帽子。羅德也認出了他,於是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向卡哈哈瓦出示了假的傳喚令。卡哈哈瓦似乎想讓旁邊的那個矮個子和他一起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瓊斯也走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卡哈哈瓦的胳膊,粗暴地對他說,‘只有你一個人。’就這樣,瓊斯把卡哈哈瓦猛力地推進了車裡,緊跟著瓊斯也擠了進來。我趕緊一踩油門,把車開向了瓦奇蒂。”

福斯特剋夫人又加了一句:“我看見羅德還站在法院那裡,那時候怕威克車已經開走了,所以我就把車開了過去,讓羅德上了車……”

達倫突然打斷了福斯特剋夫人的敘述,插入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請原諒我打斷一下您的敘述,我得先向小夥子詢問一些情況,問湯米幾個與案情有關的問題。”

當案情就要水落石出的時候,達倫為什麼突然插了進來?我們馬上就要弄清在庫勒瓦魯街那扇緊閉的房門後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究竟是什麼導致了卡哈哈瓦最後橫死在點三二式手槍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