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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左 宗棠仰面向天,就等著所謂的總司令來了。可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卻老是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的打量,火氣上湧,突然大聲向著王飛喝道: “喂,小子,你過來,瞎了眼了?亂轉悠?你們總司令呢?怎麼還不來?從湖南把我弄到山東,就是讓我站在這裡嗎?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們客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你傻了?還不給我叫去?知道我是誰不?”

許大鵬眼睛立時圓了,“好小子,敢出口傷人。”他肚裡暗暗叫著,緊了緊衣服,摸著身側的短槍便走上前去:“你瞎咧咧什麼?不大聲吆喝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我們總司令早就在這兒了,你沒有眼睛呀。你以為你是誰呀?有什麼資格對著我們司令員瞎嚷嚷?”

左宗棠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什麼?這個毛頭小子便是他們的司令員?分明是個娃娃嘛。

王飛揮手道:“大鵬,你脾氣小點好不好?本來就是我們的不對嘛,又沒有讓座,又沒有做自我介紹,左先生髮火是應該的嘛。”

笑著對左宗棠道:“先生批評的是。王飛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不覺失禮,倒讓先生見笑了。”

左宗棠道:“好,原來你便是總司令。我左宗棠今日來領死了,是剜是剮,今日全憑總司令了。”

王飛道:“左先生言重了,王飛久聞先生大名,對先生只有佩服,實無他意。試問天下能有幾人當得起‘國不可無湖南,湖南不可無左宗棠’的評價呢?先生名聞天下,天下人莫不仰從。王飛自從聽聞先生高名,打心眼裡對先生只有景仰,今日能得見高範,實在是三生有幸,又怎能加屠刀於先生頸上呢?先生快快請坐。”

左宗棠大力的“哼”了幾聲,哼完之後,見王飛仍是笑嘻嘻的望著自己,保持著請坐的姿勢,想了想,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王飛一擺手,自有許大鵬捧上茶來。王飛便也坐下,拿起茶杯把玩著,良久,吸了一口,道:“先生,王飛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先生臉上的傷自何來呀?是不是我計程車兵們冒犯先生了?到了王飛這裡,先生只管實說,只要是士兵們冒犯了先生,王飛必定以軍紀從事,決不姑息。”

這臉上的青傷卻是左宗棠的隱痛。他路上幾次逃跑,士兵們雖然對他報以老拳,但卻是相當有分寸,明眼處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而這臉上的這片青紫,卻是被那個民兵排長衝著眼眶幾拳下來的遺留物,當然頭上還有些暗傷,那是被排長的婆姨給打的。民兵排長,算起來當然也是王飛計程車兵,可是真要說出來,那自己倉皇逃進人家家裡弄得人家的婆娘高聲喊救命卻是怎麼也解釋不通的。說出來只是徒增笑料,嘴動了幾東,說出來卻是“那是左某自己不小心磕的,不管士兵們的事。”在外面伸長了耳朵聽的押運的連長鬆了一口氣,這個左宗棠還算是識相,要不然司令員不剝了自己的皮那才怪呢。

王飛道:“先生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要不要找個醫生好好看看呢?”左宗棠咳嗽了幾聲,道:“總司令把左某從湖南一路解到山東,不是為了關心左某臉上的傷吧?”

王飛笑道:“先生真是快人快語之人。那我王飛也就直言了,不知先生一路走來,可對我們有什麼看法呀?不妨說來聽聽。”

左宗棠道:“階下之人,能有什麼看法呀?你就痛痛快快的說要把我怎麼著吧。”

王飛道:“先生意見不小呀。既然現在不想說,以後想說了隨時可以找我來說。先生一定不要客氣。至於王飛請先生來,自然是想先生能以國家和民族為重,支援人民軍,更是希望先生能在人民軍中發揮重大作用。”

左宗棠道:“國家和民族?虧你也知道談國家和民族?既如此,左某倒要問一問,你們人民軍挾洋自重,拿洋人來欺壓百姓,你還要談國家和民族?我看大金就要葬送在你們手裡了,大金的子民也要暗無天日了,你還說國家和民族?真是奇談怪論。”

王飛道:“挾洋自重?拿洋人來欺壓百姓?呵呵,不知左先生因何這樣以為呀?”

左宗棠道:“你們手裡的洋槍洋炮是怎麼回事?哼,要是沒有洋槍洋炮,我左某會輸給你們?我大金會步步退縮?要是沒有洋人給你們撐腰,你們哪裡來的這些東西?要不是你裡通外國,勾結洋人作亂,我大金也不會遭受如此恥辱。你們逼著百姓剪辮子,分百姓的土地,家產,沒收商戶的資材,這不是欺壓百姓又是什麼?這山東是我大金的土地,是我華夏的地方,現在倒好,洋人在這裡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有那些西夷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毒害我大金的子民,讓他們亂了五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