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下炕了,還沒到一個月那。”連蔓兒連忙把張氏推回屋裡,讓她在炕上坐了。
“是花兒在你老姑跟前說了咱的壞話,你老姑才那麼恨我的?”張氏喃喃道,“怪不得那幾天,你老姑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是連花兒使壞,可老姑的心也夠狠。”連蔓兒道。
連花兒使壞在先,可是連秀兒若是心腸好,記得張氏對她的好,大不了發發牢騷,哪裡會對懷孕的嫂子動手,更不會在動手之後,看著張氏躺在那不管。
“娘,你不用操心這事。我去找爺和奶說清楚。”連蔓兒道。
留下小七陪著張氏,連蔓兒帶著幾個孩子就往上房來。還沒進屋,四郎聽見裡面傳來連守義和何氏的說話聲,就拉了六郎轉身跑了,只剩下連芽兒站在那不知所措。
連蔓兒撫額,四郎果然是不可靠的。
“蔓兒,咋辦?”連枝兒問連蔓兒。
四郎跑了,連芽兒肯定啥也不敢說。光憑她們幾個說話,連老爺子能相信嗎?
“咱們先進去。”連蔓兒就和連枝兒、五郎一起走進東屋。
東屋炕上,坐著一個穿著十分鮮亮的婆子,正是鎮上有名的王媒婆。連老爺子、周氏、何氏、連守義也都在。
“……叫秀娥,今年十七歲,長的跟畫上的嫦娥賽的,人家家裡開著鎮上最大的雜貨鋪。人家早就預備好了嫁妝,樣樣都是齊備的,不算衣裳頭面,光是那些炕上炕下的傢俱擺設,少說也值一二百銀子。……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姑娘,這樣的嫁妝,男方家裡的聘禮,總也要相當。……人家可不是賣閨女,就是為了面上好看,等閨女過了門,都拿回來做壓箱底的銀子那……”王媒婆指手畫腳,說的唾沫橫飛。
原來王媒婆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