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之後必然又是新一波反賊。
所以賊眾中固然有軟骨頭,可賊頭多是很強硬。
阿克登自打乾隆四十五年在曲阜吃了訓斥之後,就被乾隆扔到運河一線清查亂黨,這兩年也是有一些收穫的,知道馬三福這等人的做事章法。
最早時候心中是很有一種‘子子孫孫無窮匱也’的凌亂感的,現在麼,則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啥時候能調回京城。
這有訊息說皇帝還打算第六次南下的,這要是途中再捱了刺殺,他阿克登怕是不僅這輩子難回京城了,就是這頭頂的頂戴都難保住了。
當初皇帝在曲阜用的是替身,這事兒外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用替身行動,那不知道要皇帝內心裡多惱火呢,所以他阿克登事後就遭了罪。
這要是再來一次,阿克登簡直不敢相信皇帝的憤怒。
趙亮是在正月十五當晚收到梁行舟詳細報告的,損失了多少人,損失的那個點有什麼作用和意義,梁行舟都彙報的清清楚楚。
而此前八月十二日的時候趙亮就已經先收到了飛鴿傳書的簡單彙報。
幾年的時間過去,信鴿和鴿巢早已經被佈置妥當,平日訊息傳遞方便了許多。
雖然這信鴿常有丟失——但因為資訊傳遞用的都是密碼,趙亮專門印刷的密碼本,非常簡單非常原始的密碼,哪一頁哪一行第幾個字,按圖索驥就能翻譯出來了——,也不用擔憂走漏了訊息。
但現在似乎還沒出過簍子。
對於梁行舟所部的又一次遇挫,趙亮已經習以為常了。
反正他現在就是被豎起的一塊靶子,隔三差五的出來秀一秀,隔三差五的被敲掉一些人,總之就是不能的鬧出動靜,這樣就已足夠了。
“大爺,技校印出的校報送來了。”飛盧拿著一捏報紙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