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聽得微微蹙眉。
白馬疾馳一天,前路逐漸地廣人稀,暮色漸深。
若水望了望遠方的落日,讓馬匹慢下來,對緋夜說:“先歇半個時辰吧。寒冰城夜晚還是可以看得清道路,到時候再上路也不遲。”
緋夜回道:“行,我也要鬆鬆腿腳,跟個女人擠在一處真不舒服。”隨即他將城主扔下去,自己也跳下馬。
城主摔了個狗啃泥,髮髻徹底散了,下頜骨磕破了地面上堅利的冰層,碎冰渣扎進下巴,濺出血星子來。咋一看,好像殘花敗柳。她冷冰冰地瞪著身邊的兩人,卻一句話也不說。
為了安全起見,即使是休息半個時辰,緋夜也不敢大意,他在三人周圍佈下結界。誰知道城主還有沒有後著,而且那個叫韓清的也沒有露頭,叫緋夜心裡起了個疙瘩。
若水見他似有所思,也不打擾他,栓了馬匹吃草,又取了些乾糧扔給他。
緋夜面無表情地謝過,一邊嚼著乾糧,一邊考慮是不是要趁此機會從城主那裡榨點東西出來。
他隨手將城主口中的破布取出,問道:“為了不把你的蛾子卵挖出來,我有兩個問題,一,是誰叫你把我做成蛹的,是你還是那個韓清?二,在你來抓我之前,我還沒有在寒冰城殺人,為什麼叫我殺人兇手?”第一個問題叫緋夜惱怒,第二個問題更是叫他火冒三丈。
城主側躺在地,雙手雙腳被束縛咒困在背後,她咬住嘴唇,好像不願回答。
緋夜轉動眼珠,思忖是來個粗糙的暴打一頓,還是來個細膩的陰招。
“喂,你不想說是嗎?”緋夜先試探著輕輕踹了城主的肚子一腳。
如果她屈服,一切好說,緋夜也省了不少力氣和口舌,如果她很堅強,那麼對不住了,緋夜可是會叫她吃點苦頭。
若水在一邊冷淡地看著可能開始的刑訊,他不會插手,就跟他之前的決定一樣,緋夜必須自己來做到這一切。緋夜溫柔也好,冷酷也好,甚至殘忍也好,他可以用任何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城主冷冷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回答:“要我聽話,還輪不到你這低賤的小子。”
說我低賤?呵呵,大爺今天就叫你嚐嚐低賤的招兒!
緋夜惡毒地想,一隻手扯住那女子的衣領,就那麼一撕,雪衣成為片片雪花。城主雪白的身體立時暴露無遺。
“你!”城主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壓根沒料到這小子一上來就扒衣服。
“不要用那種被佔了便宜的眼光看著我,我對魔族沒興趣,”緋夜誠懇地解釋,轉眼做了個鬼臉,“尤其是那種搗弄出噁心蟲蛹的大蛾子。”
他偷偷瞥了一眼若水,後者已經將頭轉到一邊。
“喂,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下一步我可真動粗了。”緋夜覺得自己的耐心在目前九寧走失的情況下變得極為有限。
城主還是一聲不吭,緋夜惱了,一腳狠狠踩上她的纖腰,五指輕易地揪住一縷漂亮的銀髮,跟先前撕衣服一樣使勁往後一扯。
“啊——!”城主尖叫著,被扯掉頭皮的顱骨骨膜上冒出一片鮮紅的血珠。
“說不說?”緋夜眯起眼睛,那逐漸變濃的血腥味讓他興奮起來。他又揪住一縷不乖巧的銀髮。不等那女子回話,他手下一用力,“撕拉——”鮮血從城主的頭頂流下,在她的俏臉上破出一道道猙獰血痕,善睞的明眸霎時可怖之極。
城主完全沒想到看上去如此美麗柔弱的少年,居然這麼心狠手辣,跟紅線舞上的那個魅惑無比的模樣判若兩人。少年以狠厲的手段一舉擊破她的心防。
“你住手!我說!”城主面露恐懼之色,“把你做成蛹的——是我,你抓了小翠,她死了,也是死在你手上——你不是殺人兇手,還有誰是?”
緋夜冷漠地鬆了手,向旁邊啐了一口,靜了片刻,突然提刀,再次揪住她的頭髮。
“你幹什麼?”城主恐懼地大叫。
少年沒答話,三下五除二,割韭菜般地將她剩下的頭髮盡數割去。
銀髮隨風飛散,淒涼無語。
“略施薄懲。”緋夜吐了口氣,轉向若水,“我們上路吧。”
他沒有帶上城主——作為人質,她的作用已經盡到,再帶著,只是累贅了。
作者有話要說:某豬吃了一個雞蛋,兩盒餅乾,三塊葵花酥,四個冰激凌,兩大碗豬蹄藕湯……
胃口這麼好,難道是懷上了~
驚訝中,居然有人敢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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