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一句簡單的回答覆蓋了所有的可能。
果然上位者的思維是我無法理解的,緋夜摸摸鼻子,鬼王很強,可是怎麼說我也不甘心呢。
“你還沒有行過靈力的引導吧?”鬼王突兀問道。
緋夜睜大眼睛,“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亦澤露出顯而易見的神情:“一試便知。”
太衰了!緋夜無力地想,難道每個跟他比試過的人都知道他現在靈力已經不行了麼?好像自從修行以來,除了那些被他收服的妖怪,就只有溟羅跟他正式比試過。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些。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他喃喃地說,雙手撫弄□在外的腳趾,身體蜷縮成團,像一隻失落的小貓。
“成為了本王的男寵,就不會再存在這個問題。”
一語驚醒夢裡人。
緋夜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的男人,難道……難道亦澤一直在測試他的靈力和戰力?還有那喝了好些天的藥,難怪他今天感覺力量比以前恢復了些。
可是為什麼?亦澤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螞蟻般的小人物值得高高在上的亦澤這麼費心嗎?但是要引導,也不一定要當男寵啊!難道亦澤有陰謀?緋夜一想到這種可能,背後一陣涼氣。
緋夜的臉色變幻不定,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好似看清他心中所想,亦澤一把抓住他一隻纖細的手腕,聲音彷彿結了冰:“你有三天時間考慮。”
緋夜側過頭刻意避開對方的直視,被抓住手腕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他剛想說點什麼,手腕一鬆,亦澤已經起身離去。
一顆桂圓大小釋放著金色光芒的珠子輕巧地滾到腳趾邊。
緋夜整個晚上輾轉反側,蓋在身上柔軟舒適的織物被他捲來捲去,懷裡的明光定魂珠硌得肋骨隱隱作痛。他倒不是擔心鬼王來個霸王硬上弓,而是猜想對方此舉背後的用意。將來到王宮後的種種事物一一梳過,他竟然沒有發現鬼王真正做過對他不利之事。就算把他扔進水裡,喂他苦藥,用棋子襲擊他,甚至要他當那個所謂的男寵,背後卻是叫人難以相信的好意……好意麼?緋夜嘴角開始抽搐。
讓亦澤當我的引導之人,倒也不壞。鬼王的靈力和戰力,在三界不是數一也是數二了。只是頂著男寵的名頭煞是難聽了點。他又摸出閃閃發光的定魂珠,打量了半天,看不出什麼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便把珠子放在枕頭邊,捲了被子睡著了。
次日一早,緋夜居然沒有看到美珠端著藥湯來灌他。真是奇蹟,他心想。
整理一番,無所事事。
若水還在宮外等著定魂珠,緋夜懷揣著寶貝想,亦澤既然已經給了,他就不客氣了。還是留張字條,飛身上了殿頂,去找若水。
若水借到定魂珠自然是千恩萬謝,緋夜心裡卻是有苦難言。
看到緋夜精神不振的模樣,若水微微一笑:“想必緋夜替我借到這枚明光定魂珠定大是不易,家父與我無以為報。若是你希望我能夠幫忙之處的,大可開口就是。”
緋夜搖頭:“我幫你一不是為財,二不是讓你今日受我一個人情,他日非要你來報答。這珠子不過我借來的,也不是特別大的恩情。不過,我確是想請你幫個忙。”
“哦,是什麼事?”
“我想去看看往生河的源頭。”
作者有話要說:
27
27、風暴(上) 。。。
15 風暴
緋夜從若水端正而認真的臉上看不出他有開玩笑,心裡也不再猶豫,便笑道:“那可要麻煩若水帶路了。”
說是往生河的源頭,緋夜還以為很遠,其實並不是。兩人騎著馬,沿著往生河一路疾馳。路邊景緻與上界倒也沒什麼大的區別,但是在陰沉的天空下,沿路風景顯得較為壓抑。
行了半日,若水便下馬說:“在這裡我們就要開始步行了。”
緋夜疑惑地東張西望,除了一條寬寬的河,四面都是荒野,風怪異地刮過來,分辨不出方向。沒有一點證據證明現在快要到往生河的源頭,河水似乎與在都城見到的沒有絲毫區別。
“呃,若水,需要步行多久?”
若水淡淡一笑,指著上游的方向說:“逆流而上就是了。你跟著我走吧。”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緋夜還想問問,但是見到若水一副篤定的模樣,便不好開口。於是兩人當下栓了馬匹,繼續前行。
前方似乎起了淺淡的霧氣,似藍似黑,風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