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婉女子端坐於窗下的圓凳上,雙手輕彈琵琶,曲聲悠揚。
三人見他進來,俱是驚了一驚。緋夜立即跳起來行禮,姿勢仍然生硬,與他如玉裹綢緞的柔軟聲音格格不入。緬娘也趕緊施禮,卻被寒卿冰冷的眼神凝住。
寒卿只是瞟了一眼緋夜,就徑直走到那彈奏的女子面前,鉗住那女子的下巴,冷冷凝視著那對黑葡萄般的眼眸,語氣含著冰碴:“新來的?還會彈琵琶?”
那女子面露驚惶,呀呀叫著。反而是緬娘替她回道:“這是樓裡新來的樂女,琵琶彈得好,卻是個啞巴。”
緬娘私下見過寒卿一面,以為他只是個出手闊綽脾氣孤僻的大官人。今日見他面似寒霜,舉止之間顯露攝人之勢,心下不免惶恐:“大官人,可是奴家有什麼服侍不周之處?大官人只管說,奴家,奴家一定讓您滿意……”話說到後面,她見寒卿暗紅的眸子好比飢餓的魔獸,淺藍的眸子如浸冰水,聲音便不自主地顫抖,連帶著全身也抖個不停。
寒卿不看她,只是一甩袖子,緬娘便噤聲,身子僵硬站著,面上還保持著驚慌的神色,“噗”,身子在原處分成兩半,鮮血潑了一地。
緋夜皺起眉頭,用袖子擦了把嘴巴,沒脾氣地說:“你要宰那彈琵琶的也隨便,不過她就是一隻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