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都被拍掉了,如意彎腰撿起來:“如錦,你這位慈愛的娘,我的好繼母,拿著柳嬸的前塵往事要挾她,讓她在菜裡添了東西。害人還能害得這樣心安理得,上門來指手畫腳,也是厲害。”
如錦錯愕,袁如意說什麼,添東西?
韋氏心裡罵著柳嬸太沒用,這麼快便敗露了,即便如此,如錦什麼都不知道,她還未出閣,如意竟是絲毫不顧自己妹妹的幸福。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只是你給的吃食,我不放心如錦入口而已。你說柳嬸害你,依法,還是依家規,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不要因為你恨我就胡亂汙衊。”
這麼沒用,活著也是浪費口糧,就讓藺府收拾吧,要殺要剮都隨意。至於之前給柳嬸的戒指,只當是被偷的。
如錦聞言,認為是如意胡亂冤枉人:“我娘不會做這種事情。你把柳嬸喊出來,我們當面對質,不是我們袁家給她活幹,她早就帶著女兒死在街頭了,屍體臭了都沒人收屍。養條狗還會看家護院,她卻反咬主人,我要問問她是受誰指使!”
如意看向韋氏,她女兒這樣全心的信任她,她可有一點心虛:“二妹說得這樣的肯定,你敢為了你娘發誓麼?她若做了這些事,你就短命夭折。”
韋氏舉起手要打如意,竟然敢詛咒她的如錦,如意說什麼她都可以忍,唯獨這她不能忍。
錦兒攥住韋氏的手腕,輕輕一拉,韋氏就失了重心,撞到桌上。高高梳起的髻塌了,新裁的雲緞衣裳沾上了菜汁,一股子菜味。韋氏的手摁進了那咕嚕肉裡,黏黏糊糊的。
自從當了將軍夫人,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那些過去看不上她的,嫌她不過是軍籍出身,拜高踩低的,也都被她統統踩了回去。那些人當初怎麼捧著先夫人的,她也要他們如何捧著她。
跪她,拜她,得罪她就是得罪整個將軍府,十多年來她都是被捧得高高在上,再也沒這麼狼狽過。
“啊——”韋氏大聲的喊叫,憤怒的扯下了桌布。
杯碗碟盆落地,碎裂的聲響很是刺耳。
如意不鹹不淡的說道:“對嘛,這才是你啊,粗鄙又惡毒。你為了討我爹的歡心,裝得賢良高貴,好掩飾自卑,不累麼。這些菜被你這麼碰過,拿去餵狗它都未必吃了,多浪費啊。”
如錦罵:“袁如意,你欺負我娘!你娘又賢良高貴到哪。我雖未見過也知她跟你一樣就是個遭人嫌的,否則你那當太師的外公就不會硬是把她塞給爹,活該她鬱鬱而終!”
如意輕聲道:“錦兒,我怕傷口疼,打她兩個耳光。”
錦兒聽令,兩個巴掌打得如錦眼冒金星。韋氏帶來的丫鬟都等在房外,聽到動靜,想要救主,卻被藺府的下人攔住。
韋氏心可疼了,外頭那幫蠢貨,一個兩個耳聾了麼。
韋氏咆哮道:“如錦她臉上還帶著傷,你是有意要毀她的臉麼!她不過是維護我,你羞辱我得,就不許她還嘴!你在庵堂裡學了什麼,菩薩的面孔,蛇蠍的心腸。”
:()反派夫君又在試圖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