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撇了撇嘴:“如意,你說話沒必要這麼難聽吧。怎麼說也是親戚,我夫君可是在你父親麾下任勞任怨,戰場上刀光劍影何等的兇險,他可是拿命在幫你爹拼前程。你這錦衣玉食也有我們韋家一份苦勞在。”
如意:“錦衣玉食?我被送去廉州,吃的是青菜豆腐,穿的是粗布麻衣,你可以問問你這個小姑每個月寄來多少銀錢,我怕她都難以啟齒。你們韋家那點苦勞,我一點沒占上,你小姑子還有如錦、如繡佔了。你要討苦勞,你找她們討啊。”
王氏啞口無言,她就說嘛,對於如意,打壓是要打壓,也不要過於苛刻了,小姑就是不聽,現在就是想挾恩圖報,也得先施過恩。
袁如意怨恨小姑,倒是把韋家全都給怨恨上了,這還怎麼讓她去救婆母。
如意說話十分直接:“我救如錦是因為父親,至於名義上的什麼外祖母,什麼堂舅,那是韋氏的親戚,不是我的親戚,即便送來也別指望我醫治。當然,我不會阻止其他大夫給他們看診,別來煩我就行了。”
王氏挾不了恩,便用世俗道德來指責:“你對你母親不敬,那是不孝,對我婆母他們不救,那是不仁。你就不怕我把你不孝不仁的事說出去,那你先前攢下的名聲可就毀了。”
她先前救人是發自肺腑,從沒想過經營什麼名聲。傳得那麼厲害,她都懷疑是不是藺蘭知背後在推動。
“拿孝道壓我若是有效,韋氏也不會恨得牙癢癢了。你想傳就傳吧,到時我也把繼母如何虐待我,異母妹妹如何欺壓我的事傳出去,獨樂不如眾樂,要毀名聲,大家一起毀。”
王氏今日是親眼見識到了,她這小姑是真鬥不過袁如意。
她也就是嚇唬幾句,不可能真的幹那些蠢事得罪袁如意。韋家能在都城紮根都是袁敬的緣故,是比小門小戶強許多,可跟覃府和藺府比,什麼都不是。
如意給如繡搭了脈,確定脈象平穩,起身要走。
韋氏拉著她,瞪著眼,她才來多久,屁股都沒坐熱:“你就這麼走了。”
如意甩開韋氏的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總得做些什麼讓你知道我不是雷聲大雨點小,我被你和你大嫂這麼說了一通,還忍著不適留下來給你照顧如錦,我這不就是賤麼。母親,等你學會了求人的態度,我再過來。”
走之前,如意掏出銀子打賞給了那位大夫。
“讓您見笑了。保春堂在都城也是很有名氣的,想來許多達官貴人也請您出過診,您該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這位大夫是個人精:“小人方才在想著方子,什麼都沒聽到。”
韋氏見如意還真的走了:“袁如意!你敢走!”
王氏勸道:“你別去惹她了,萬一惹怒了她,她可真的不理如錦。”
韋氏:“都是你,這樣讓我丟人……”
如意把這些爭執聲拋在身後,回了院子,沒想到藺蘭知回來了:“今日怎麼這麼早。”
:()反派夫君又在試圖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