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澄作為一家之主,看著妻子和兒子們,很是欣慰:“期待咱們明年過的更好。”待到來年,中宮生子,普天同慶。福建的都督也特意請了百姓過來同樂,更不提官夫人們了,這還是瑩塵一年後見到宋大夫人,她挺著肚子過來的,整個人容光煥發,聽說這是她的 瑩塵做將軍是啊, 罪孽深重的沈家女兒還當上誥命夫人, 甚至能出入宮廷,這樣對沒有犯錯, 甚至忠心耿耿的人來說,著實是不公平。秦國公府也都聚在一處,秦浦不忍道:“這絕對是一個局, 看似對付沈氏,實則是對付我們, 爹, 您可別中了計。”他知道沈氏和二弟的感情, 那是相當的深,再說,她還救過他,人可不能沒有良心。正所謂夫妻同心,柏氏也道:“是啊, 爹。沈家的事情與她一個出嫁女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是秦沈氏。”魏氏卻道:“話不能這麼說, 她畢竟是罪眷出身, 若不是看他是澄哥兒的糟糠之妻,我們也不會同意她進門。但如今她的事情被人踢出來,影響到的人不僅僅是秦澄,還有我們和娘娘啊……娘娘剛生了皇子,若受這件事情影響,日後咱們豈不是跟著受罪……”秦老夫人默默的扒著佛珠, 不發一言。眾人的神色,秦國公已經盡收眼底,他清咳一聲:“再等等。”可惜秦家的人還未做決斷,奉元帝就已經下旨讓秦家和平家休妻,讓沈清和沈瑩塵二人施以流刑。聖旨才剛下,平炬不捨的看著妻子:“你往南去,我讓小喜跟著你,別難過了。念哥兒年紀不小了,我會為他娶一門好親事。”“爺——”平炬的小廝進來。“太子在杭州起事,反了……”平炬睜大雙眼:“哪個太子?”小廝嚥了一口水:“先帝爺的那位太子,綽仁太子起事了,據說有傳國玉璽。早上,城門口有人貼了今上篡位,宋氏作亂。”平炬倒吸了一口冷氣。沈清哈哈大笑:“我終於等來了……”已經在杭州的秦澄夫妻已經隨著起義軍攻向鄰近的姑蘇了,小小的衡哥兒開始練武起來,早在秦浦送信過來時,夫妻二人就決定當機力斷了。秦澄在福建已經很有人脈了,他帶領了曾經救過的一千兵馬直奔杭州。宋家這才慌了,就連宋長公子表情也鬆動了一些:“你這招是逼著狗跳牆了。”若是那沈瑩塵手中真的有傳國玉璽,原本一直都是沒有拿出來的,但被這麼一激,兩口子就反了。這事若是被人知道那就完了,他把她按下:“以後不必跟皇后再聯絡了。”宋大夫人不敢再言。姑蘇駐防軍原本早就和柏將軍眉來眼去的,秦澄帶兵衝進去的時候,姑蘇很快就投降了。再者還有崇康舊臣投軍,瑩塵原本以為造反很難,但不曾想到果真如人所說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壯士造反一擊就斃。這個時候燕循才知道他這位表姐的能力,她穿著鎧甲,幫著領軍,他作為主將在前,先鋒官就是柏遠和沈瑩塵。柏遠是柏將軍的親兒子,也是行伍出身,沈瑩塵是主動要上戰場的,她打敗了軍中高手,甚至嫻熟於兵法,所以親自上了戰場。她丈夫秦澄在前方打游擊,她也深受燕循信任以及一力支援,才能擔此重任。“沈先峰,前方派來的是從西南迴來的魏競。”燕循看了她一眼。他們其實是想收服魏競的,瑩塵是最好的人選,這倆人當年不僅是未婚夫妻,就是沈瑩塵來福建後,秦澄和魏家的聯絡都很多。瑩塵手持纓槍,淡笑道:“那我就會上一會。”她提著馬上前,大聲喊道:“魏世子,我敬佩你的為人,若是你肯投降我們大臨正軍,我們皇上立馬封您做大將軍。”這也是魏競首次不以看內宅女眷的目光打量她,見她騎在白馬上,拿著纓槍,夾緊馬肚子,魏競冷哼一聲:“新帝即位,那是天之授命,現如今你們亂臣賊子,還敢胡沁。”瑩塵提槍過來,這就是要對打了,燕循緊張的看著她們。魏競心道,給你點厲害瞧瞧,是女人他也不敢輕敵。但沈瑩塵竟似天生戰神一般,她起手竟然能抵住魏競,戰鼓開始響起,瑩塵覺得心情突然澎湃起來,她這才覺得自己其實最喜歡打仗。她大吼一聲,魏競的馬顛簸一下,瑩塵趁這個時候起身,最快速度把魏競打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