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李世民不知道此事來龍去脈,但大致的原因他也能夠猜出一二。如果排除冉氏與人結怨而遭到報復,那麼其實兇手的目標並不是針對冉氏,而是某個皇子。
七月天正是長安最最炎熱的時候,人們連八卦的熱情也被這樣的溫度烤乾,竇四孃的事情也只出現在婦人們聚在一起閒聊的場合。
而這樣炎熱的天氣,竇四孃的屍體也不能久置,大理寺不得不盡快檢驗。
誠如劉青松所說,長安除了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冉顏之外,還真沒有人能在驗屍水平上超過他。聖上一直關注此事,為了儘快破案,大理寺給了劉青松一個澄清的機會。
按理說,涉案人員是不得參與破案的,但情況特殊,況且驗屍時大理寺的人都在。
去往停屍館的馬車裡。
冉顏著一身利落的胡裝,青絲在後腦束了一個馬尾,直垂到腰際。
劉青松打趣她道,“你這樣穿倒有幾分像個美少年,倘若那巴陵公主瞧見你,指不定就把你也擄回去了。”
巴陵公主還在禁足中,上次別院出事,動靜鬧的大了些,天剛剛亮訊息便傳到了宮裡。
刑部派人過去檢視了一番,得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結論:巴陵公主的別院裡的美郎君在丹房裡行苟且之事,結果不知怎的將煉丹爐弄炸了,丹房附近的房舍都燒了起來,而那幾個正在行房事的郎君因為吸食了阿芙蓉,正在興頭上,沒來得及逃跑,被活活燒死在丹房中。
更另人匪夷所思的是,被燒死的那些人裡,竟然有一個是李泰府上的侍衛。
李世民聽乍一聽到此事,愣了半晌。
因為這段話的包含的內容實在太多了:郎君和郎君行苟且之事,並且是“那幾個”,說明根本不是兩個人,還吸食阿芙蓉,結果這一團混亂之中,竟然還有李泰府中的人摻雜進來
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震怒,據說是將巴陵公主軟禁起來了,並且著大理寺嚴查此案。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提起此事冉顏便氣不打一處來,她想入宮裡為晉陽公主治病,也是為了要一步步的發展驗屍事業,還有便四是為了謀巴陵公主性命。
當然,冉顏也不是非謀巴陵公主性命不可,倘若李世民決意要關巴陵公主一輩子,或者直接賜死,但她瞭解歷史如果按照正常軌道發展,巴陵公主暫時是不會死的。
“這個罪名跟謀反不是一個層次,皇家重臉面,這種小事即便要處置也不可能讓咱們知道。”劉青松見冉顏面色沉鬱(縱然她一直都很沉鬱,但此刻更沉鬱些),於是出言開解,“再說,這樁事兒可連同魏王一併拉下水了,否則你以為魏王為什麼會這麼急著推薦蘇伏。”
冉顏哼哼兩聲,李泰怎麼樣她管不著,只要巴陵公主不好,她就放心了。
馬車在路上疾行,烈日當空,路上行人並不多,因此車伕駕車便稍微放鬆了一些,卻不巧,有個人冷不防的從務本坊內衝出來。
車伕一驚,急收韁繩,可是馬車行的極快,豈是這一下便能剎住!
車伕臉色微白,已經做好了要把人送醫館的準備,誰知那人卻如兔子一般的躥到了牆根下,緊緊貼著牆壁,一張清俊的臉煞白。
車內的劉青松和冉顏被猛的晃了一下,才將將坐穩,便聽那車伕道,“兩位受驚了,可曾受傷?”
“未曾,發生何事了?”劉青松坐穩身子,問道。
車伕道,“是位國子監博士,從務本坊裡跑了出來,我一時不曾瞧見”
劉青松打斷他的話,“傷著人沒有?”
“似乎不曾。”車伕不敢肯定的道。
即便是嚇到人,按禮也應該下去賠禮,更何況對方是國子監的博士,想必很重視禮節。劉青松與冉顏說了一聲,從車上下來,正欲拱手說話,一打眼便瞧見像一隻被嚇傻的兔子似的桑辰。
“桑兄弟!”劉青松看見桑辰,倒是挺高興,早忘記了當初在棋盤上被虐的慘況。
桑辰這才回過魂來,拱手道,“劉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冉顏在車內,便聽見劉青松笑呵呵的說,“無恙,無恙。”
桑辰是冉顏來到大唐之後算是交往比較深的一個人,自從別後不曾再見,如今偶遇故人,冉顏也想知道這隻四次元的兔子過得怎麼樣,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撩開簾子看了看桑辰。
桑辰比半年前高了不少,身材修長,居然也很壯實,乍一看上去身形竟於蕭頌不相上下,原本柔和的面部硬朗了許多,一舉一動間帶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