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布里卡爾教授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是和鄧布利多一樣,他的話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他手中的魔杖指著查爾斯,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馬上滾出去。”
查爾斯冷冷地看著布里卡爾,像是在斟酌著什麼。
幾秒鐘後,他不耐煩地冷哼一聲,就轉過身快步離開了教室。
“你還好嗎?”布里卡爾教授的語氣放緩了不少,低頭看著西里斯說道。
西里斯抬起頭,看到布里卡爾教授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正擔憂地看著自己。
他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惡。
他剛才竟然連抵抗都沒有,就被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
想到這裡,西里斯渾身打了個哆嗦,同時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嘔吐感。
他低著頭,沙啞著說了一句“抱歉”,推開了擋在門口的布里卡爾教授,匆匆地奪門而逃。
站在盥洗室的鏡子前,西里斯開啟了水龍頭,並扶著水池彎下腰,讓水流從自己的頭頂澆下來。
冰冷的水順著他的衣領,打溼了他的衣服,但是他絲毫都沒在意。
剛才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被一個男人強吻了。而且那人還是查爾斯·馬爾福。
想到這裡,西里斯感到胃裡一陣翻騰。他扶著水池開始劇烈地乾嘔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西里斯的上衣幾乎都完全溼透了。他從水池中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嘴唇紅腫的自己,再次感到一陣強烈的厭惡。
他彎下腰開始拼命地搓洗自己的嘴唇,以及臉頰的每一寸面板,企圖把那個男人的觸感完全清洗乾淨。
半個小時後,西里斯才渾渾噩噩地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爬上床,然後躺了多久才昏睡過去的。
第二天早上,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旁邊床上的萊姆斯正在打著哈欠穿襪子。
“早上好,西里斯。”萊姆斯帶著一臉倦意說道,“對了,昨晚你去哪兒了?”
“沒什麼。”聽到萊姆斯的問題,西里斯猛然清醒過來。他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面前金紅色的床幃,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格蘭芬多塔樓了。
換好衣服後,西里斯走進了休息室。在看到那些舉著院旗,或者在臉上塗上金紅色油彩的學生時,他忽然間想起今天是魁地奇決賽——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
“拿著這個!”萊姆斯將一塊布的一角遞給他,然後他拉著那一頭將整塊布展開。西里斯這才看出那是一塊用金色和紅色油彩寫著“格蘭芬多必勝”的床單。
“這是我昨天趁你們去上課的時候做的。”萊姆斯興致勃勃地說,“怎麼樣?”
西里斯強打精神,笑道:“不賴,不過我建議再加上一句‘斯萊特林蠢貨’。”
萊姆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建議,“唔……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去看比賽的話,我想加上這一句也沒什麼。”
“不用了,我開玩笑的。”西里斯聳聳肩,“對了,要不要在這裡畫一個獅子——”他說著,拿起桌面上的一根油彩筆,在角落裡畫了一個簡單卻很生動的獅子頭像。
在一邊圍觀的彼得發出一聲驚歎,“棒極了。”
“最好再加上一點小魔法。”萊姆斯說道,他用魔杖點了點那個獅子,唸了一句咒語,於是那個獅子開始不停地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成了!”萊姆斯興奮地說,“走吧,讓我們先去吃個早餐。”
魁地奇賽場四周的看臺上已經擠滿了學生。這場比賽將決定最終那個隊伍將得到魁地奇獎盃。
格蘭芬多看臺瞬間被金紅色佔領了,學生們將帶來的學院旗幟或者標語高高地舉起,預祝勝利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被看臺上的氣氛帶動起來的西里斯漸漸忘記了之前的煩心事,開始專注於眼前的比賽。
當看到詹姆和他的隊友們揮著手,從一旁的側門進入比賽場地的時候,西里斯笑著回頭揮手,鼓動道:“來吧,讓咱們給他們加油!格蘭芬多必勝!”
周圍的學生們紛紛跟隨著他一起高聲喊著:“格蘭芬多必勝!格蘭芬多必勝!”
很快,這句話在整個看臺上蔓延開來,震耳欲聾的“格蘭芬多必勝”迴盪在賽場之上。
等到隊員們入場之後,伴隨著霍琦夫人的一聲哨音,比賽正式開始了。
“……現在鬼飛球暫時在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