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來看著。
到這個時候,什麼禮儀都忘了,只能大吼著,給我放了他,他是我的寶貝,誰也不能傷害他!
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拿菜刀他都不讓,這頓打他能受得了嗎?會不會打斷骨頭?會不會有內傷?
他太沒用了,他只能這麼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田媽媽不是那些罪犯,越是不讓她打,她打得越是厲害。
“分不分手?說,分不分手?不說我打死你。”
田遠咬著牙就是不吐話口,就不說。
“別打他了,他受不了了!”
潘雷瞪著眼睛,只能在五樓外吼叫,她會把田遠打壞的。
“打殘廢了你我養你一輩子,我也不讓你給我丟人。”
田媽媽真的氣瘋了,擀麵杖衝著田遠的腦袋就打過來,不管潘雷在大吼,不管田遠是否滿身傷痕,就這麼打過來。
田遠只覺得翁的一聲,潘雷的聲音慢慢變小了,母親的咒罵和質問也變小了,慢慢的,聽不見了。
潘雷,我要和你在一起,說好了永遠站在你身邊的,你看,我沒有放手,也不會和你分開。
潘雷不知道,他的眼淚什麼時候流下來的,他只看見田遠捱了一棍子,慢慢的倒在那,他媽媽的咒罵還是沒有停止。
心,就像被挖掉一樣疼,特別的疼,疼得他手腳冰冷,他倒在那,他覺得他也活不下去了。
潘雷深呼吸,快速地從五樓爬下來,掏出手機,他不能再這麼看著了,他等不下去了。他被逼到發瘋的地步,他必須馬上把田遠救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
“二伯?你讓人給我送一把槍過來。對,我現在在你管轄範圍內。讓當地的軍區馬上給我送一把槍過來。十分鐘之內我就要,讓他們趕緊的給我送過來。”
他忍不下去了,他要用自己的辦法,把田遠搶出來。門關著他進不去,那就不要怪他了,好話說盡了,什麼都按著禮數來辦,他父母不知情怨誰?什麼辦法都不好用,只有來直接的比什麼都好。
他出了部隊沒有配槍,被逼無奈他只能求救,這一帶是他二伯父的管轄範圍,他只能讓當地軍區出手了。
潘二伯父一個電話打到當地軍區,馬上就有人上車,當地軍區的領導怕是這位潘司令家小公子遇上什麼問題,需要槍,肯定是大事,又調了一個小中隊,一起開車過來。
行動很快,說十分鐘,十分鐘就到。
車上跳下來一支小隊的荷槍實彈的軍人,當地軍區的領導找到走來走去的潘雷,論起軍銜級別,他沒有潘雷大。上來就敬禮。
潘雷簡直度日如年,在樓下走來走去,他現在必須要耐心等待。潘二伯父一個電話打到潘雷老媽那裡,問問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著急的要一把槍呢,潘雷很著急,也不說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黨紅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談崩了。潘雷脾氣上來了,他要槍幹什麼?一氣之下崩了田遠的爹媽?
打電話給潘雷,輕聲細語的安慰,可別惹事啊,別給田遠惹麻煩啊。
潘雷正煩著呢,我有分寸!一句吼,就掛上電話。
車來了,兵來了。
“潘少校,這是你要的東西。”
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滿梭的子彈,潘雷接過來,開啟保險,喀拉一下子彈上膛。
所有圍觀的人都嚇得倒退幾步,這,這是要幹什麼。怎麼來了軍隊,還帶著槍。
潘雷丟了煙,踩了一腳,提著九五式自動步槍大步上樓,動作瀟灑果決,讓所有人看見了中國軍人威風凜凜的一面。他就這麼提著槍,臉沉的就像水一樣,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那模樣,就像行軍打仗的威猛戰士,線條剛毅,態度決然,沉穩不亂,卻是,氣勢逼人。
蹭蹭的上樓去,一手舉著槍,深呼吸,剋制自己不要胡來,他在最後給他們一個機會,最後一次了。
砰砰的敲門。
“爸媽,你們把田遠交給我。我們馬上就走。”
跟著他一起上來計程車兵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是幹什麼啊。
“滾!我兒子絕對不交給你這個混蛋!”
潘雷咬咬牙,這個時候,就不要怪他不懂孝道,不要怪他不知道愛老尊賢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自動步槍子彈已經上膛,潘雷對準防盜門鎖,開槍。
彈殼亂飛,比過年放的鞭炮還要激烈,根本就不會停頓,扣動扳機,就是打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