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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時候認識了他,又是怎樣和他親近起來的呢?從兩人緊緊靠在一起走路的樣子看來,無論如何也不是一般的關係了。

在這個瞬間,植確信是妙子偷走了那兩萬塊錢。

有吉妙子出生於尼崎。父親母親因戰爭而死,由嬸母撫養。嬸母在尼崎開了一個小小的小菜館。妙子在新制中學畢業後,曾一度在小菜館幫忙,但不久嬸母便將妙子送進了私立醫院的護士培訓所,因為16歲的妙子受到了幾個客人的注意。

妙子從那個醫院的護士培訓所畢業以後,獲得了準護士的資格。一年後,她轉到了阿倍野醫院。據妙子對植說,之所以改變工作單位,是因為與原來醫院的護士長髮生了爭吵 ,

妙子主動要求與植建立關係。當然不是開口說出來,而是用態度來引誘。

例如,植開玩笑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便將身體彎曲起來,妖媚地盯著植。有時說是心情不佳,讓植給她診療。即使是感冒之類顯然應當由內科診療的疾病,妙子也來找植診療。

植邀妙子去看電影,她便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在電影院握手時,她會把手指頭插到手指頭的根部。如此巧妙地玩弄這種技巧,很難認為是一個不到20歲的女人。

第一次在旅館擁抱時,妙子不用說已經不是處女了。

〃我喜歡您哪,早就喜歡您了!我非常討厭那些年輕的男人!他們沒有生活能力,可是還要擺架子,還要玩樂,真沒意思!〃

妙子把臉貼在植的胸膛、聲說道。植以前一直願意和她適當地玩樂,但適當玩樂的結果,被利用的好像是他這方面。

即使如此,和安井那樣的人。。。。。。植眺望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背影,覺得很難理解妙子的心情。

兩人從道頓堀來到心齋橋,走進了一家音樂咖啡館。這是一家依靠著名爵士樂隊、搖擺音樂和原始爵士音樂吸引人的音樂咖啡館。

安井和妙子在五樓演出舞臺的前面找到了座位。今天上演的是原始爵士音樂。

舞臺前面聚集著十幾歲的男女青年。這是一群陶醉於流行爵士樂曲,一心要在強烈的、幾乎使人腦袋裂開的旋律中尋求生活意義的垮掉的一代。

植坐在後面觀察兩人的樣子。安井和妙子都被音樂陶醉了。兩人吹著口哨,不時地與演奏者一起又是叫嚷,又是跺腳。但在安井的神態中,卻顯示出一定的稚嫩性,這使他與帶著毒蛇一般的眼神大叫大嚷的流氓集團成員有所不同。

安井乍一看有二十七八歲,但他的實際年齡似乎更年輕一些。

演奏終了時,發生了小衝突。或許是妙子的行動太過分了吧,兩三個女人來找碴兒。她們都是阿飛式的女人,身穿同樣條紋的大紅毛衣。

但是,女人們還沒有說多少話,安井已經大打出手了。那兩個被打了三四下的女人,發出尖銳刺耳的悲鳴和怒罵,聲音響徹全場。場內頓時大亂,人聲嘈雜,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與安井對抗。安井昂然挺立。

妙子靠在安井的胸膛上,用不堪入耳的語言破口大罵那幾個女人。但她白天卻是身著白衣、看護病人的護士。

在大庭廣眾之中向女人施加暴力的男人,戰前是絕對沒有的。這的確是冷酷無情的現代社會風俗的斷面。難道在年輕人之間,男性和女性的性差異消亡了嗎?

兩人走出音樂咖啡館,又進入了深夜咖啡館。那正是前幾天植和妙子去過的尤利卡。那天有一個年輕人對妙子說〃你好像有可怕的人附體了吧〃。他指的是安井嗎?

植無力繼續跟蹤他們兩人了。兩人離開深夜咖:啡館以後的行動路線,大概也和前幾夜差不多吧?到底我和妙子是什麼關係呢?植彷彿現在才發覺這個問題似的,自己嘲弄著自己。

在看見妙子和安井在一起的樣子以前,植確信擰開煤氣開關的是西澤。

可是,怎麼能說妙子不是犯人呢?如果有人為了兩萬塊錢要奪去植的生命的話,妙子似乎是最適當的人選。

在知道她和安井的關係以前,植在自己心裡的某處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無論是多麼莫明其妙的垮掉的一代,為了一點兒金錢就要殺害有過半年肉體關係的男人,這怎麼也是難以理解的。

但植的這種心理,顯然是太天真了。〃您不是差點兒被殺嗎?〃

這是前幾天夜裡,妙子在旅館裡說的。

植考慮這些問題,感到很痛苦,好像就要嘔吐似的。他忽然閃出一個念頭:假使妙子是犯人的話,我也許就不能繼續保持反抗西澤的氣力了。這並不是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