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身材,就算是畫裡的美人兒,也沒有她此刻這樣的風姿。劉五兒覺得眼睛乾乾的,嘴裡也澀澀的,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五兒,田裡的僱農平日裡都是這樣不幹活兒的嗎?”二姐突然轉過頭問道。
五兒聞聲一頓,立刻規規矩矩地答道:“回二奶奶的話,因著霽海莊土地瘦的緣故,夥計們平日裡也很懶散,不過卻不及這幾日這樣厲害。”
這又是大嫂的手筆吧!
“那霽海莊裡的夥計們都聽誰的?”二姐眨著眼睛打聽著,她試圖從劉五兒這裡套到可靠的訊息。她也不懷疑劉五兒說話的真假,反正劉家父女以後都是她的人的,這劉五兒也不敢不乖。
“這個……夥計們當然是聽大管事的了。”這次五兒回答得很鄭重——她不把劉福叫阿爹,卻叫大管事。
二姐聽出她的了弦外之音。
(扯扯:二更送上,今天上青雲榜了,也多謝超級學靶和那位數字君的打賞~~)
第六十一章 鼎足之勢
更新時間2013…9…30 12:30:11 字數:2308
劉五兒把劉福叫大管事而不叫阿爹,那是規矩,是做給外人看的,那麼夥計們聽大管事的——這想必也只是一紙規矩而已,同樣是做給人看的,只不過那人換成了二姐。
二姐別有深意地看了五兒一眼:“是個伶俐的丫頭,”能夠說話說到這份兒上,可不就是伶俐嗎,“不過……選丫頭,我還是更喜歡忠心的,當然既忠心又伶俐的,那就更好了。”
五兒煞白的臉上一紅,她忙低下頭掩蓋自己的慌亂,卻不知道自己的耳根子都紅了。
二姐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伶俐的丫頭不多見,忠心為主的就更少,所以要是我身邊真有這種丫頭的話,我會賞她一個好出身,若是到了年紀我就會給她解了身契,為她謀一份好親事。”二姐是在變相提醒著劉五兒。
解了身契?解了身契!解了身契……劉五兒灼灼的目光閃爍著——那不就意味著她的子孫後代不會再是奴才,而是堂堂正正的良家子了?!可以考科舉,可以不奴顏婢膝,可以清清白白,可以挺直了腰做人的良家子啊!
劉五兒忍不住抬起頭看著二姐那自信而和煦的臉龐,她的心裡騰地一聲湧上了一股豪氣,她下定了決心——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
劉五兒的面色鄭重起來:“回二奶奶的話,霽海莊內如今能做主的有三個人……”
顧四海,人稱顧四爺,是劉何氏從孃家帶過來的人。他仗著有劉何氏這位大奶奶撐腰,在莊子裡的地位最高,他手下的夥計們那一個個簡直就是橫行霸道,走路的時候臉都是看著上邊兒的——他們也都是最散漫無紀的,若是沒有顧四海放話兒,他們就像是一群來混吃混喝的混混兒。
朱老闆,全名朱有能,是莊子裡頭唯一一家小酒館的老闆,聽說人也和氣,對人說話都是先上三分笑臉,不過卻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牆頭草。憑著大家都喝他酒的緣故,在莊子裡結下了不少的善緣,許多對顧四海不滿的夥計還有僱農,都被他圈到了自己那邊兒,而明面兒上他和顧四海的關係還不錯,經常“顧四哥”“顧四哥”地叫著,不過他和福伯的關係也不淺,就連福伯喝的酒都是從他那兒來的,可想而之這位朱老闆的為人處世之道——真不愧是個商人。
剩下那個就是福伯。明面上倒是管著霽海莊那本子糊塗賬,手底下倒是還有些老一輩的人,不是老掉了牙,就是老花了眼,就算剩下些年輕的後生,吃硬的被顧四海弄走了,吃軟的又被朱有能套走了,剩下些不經用的,淨是老弱病殘,被顧四海一唬就嚇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福伯其實也就是個連點麥子都得自己一個人下地的光桿兒司令,當了這麼些年的大管事,農忙的時候還得自己下地這麼悽慘,可想而之他心裡的惱火——這也難怪他的鬱悶了。
二姐聽著莊子裡這麼複雜的關係,深深地嘆了口氣——都是劉老摳,一個人去衙門裡逍遙自在了,卻讓她接手這麼大筆爛攤子!
這霽海莊就像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還反倒看得人心裡膈應。若說福伯是霽海莊明面兒上的皇帝,那他也只能算是漢獻帝那樣的,身邊強鄰環伺,自己手上又沒有多少人,還全是群中看不中用又軟了吧唧的前朝老臣,他這皇帝(大管事)當得基本上算是掛牌兒的了。而顧四海就像一個強藩,自己有財有勢,對下只要一吆喝就會湧上來一大幫小弟,對上又有劉何氏這樣的粗大腿來抱,他就像一個大拳頭,直直抵在福伯的面門兒上,蓄勢待發。而朱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