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蔣義、明智、杜信。原來你們竟暗地裡幹此齷齪之事,山東人真是以你們為恥。”
為首的正是泰山五虎中的尚禮,他臉色微微一紅,道:“廢話少說,納命來。”
這泰山五虎絕非等閒之輩,況且還有五名幫手。東方芝珠見他們正要蜂擁而上,便道;“你們也是江湖成名人物,如此以多欺少,就不怕傳出去遺笑江湖?”
尚禮道:“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嗎?”
東方芝珠笑道:“你可真是豬腦子,你們一共十個人,你敢保證他們以後能夠對今晚之事隻字不提,便是一字不提,恐怕在心底下也鄙視五虎之名吧。”
尚禮怒道:“我便是一對一,也一樣要爾小命。”使個眼色,一名匪徒揮刀而上。
東方芝珠知道葉軒博沒有武功,王守仁這身功夫對付一般人物尚還可以,卻定然不是這泰山五虎的對手。想到這兒,便要上前,葉軒博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往那棵古槐的樹洞處指了指。東方芝珠會意,點了點頭。王守仁剛要上前阻止,卻被葉軒博拉住。
那匪徒欺她弱小,竟不放在眼裡,揮刀直劈。東方芝珠左躲右閃,並不出劍。她知道對方十人,開始一定不能拼勁全力,也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劍路,否則她們四人危矣。
那匪徒十幾招下來,竟是少林刀法,心中鬱悶,沒想到這名門大派中竟會出此敗類。當下心中殺意恣起,抽準機會,一個天女散花,那匪徒以為是飛針之類的暗器,扭頭便躲,哪知東方芝珠左手只是做了個虛勢,但聽“嘡”地一聲,右手寶劍竟劍不出鞘閃電般砸在那匪徒的太陽穴上,鮮血汩汩而出,撲倒在地,身子抽搐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眾匪一陣騷動,尚禮道:“小子施詭計。大家不用擔心。”接著又派一人上場。
此人是一老者,東方芝珠道:“為老不尊,你出來幹這打家劫舍的勾當,就不怕你兒子給你生個孫子沒屁眼?”
老者大怒,手中寶劍上下翻飛,將東方芝珠逼得節節後退,葉軒博不禁暗暗擔心。心中拿定主意,若她不敵,他便以身擋劍,或許能夠激起體內靈明的抵禦。其實東方芝珠已經成竹在胸。這老者使得正是武當劍法,哪能想到東方芝珠是武當派紫陽真人的關門弟子。所謂關公門前耍大刀,班門弄斧,即是如此。
東方芝珠卻不用武當劍法制他,而是以劍作筆,大開大合,月白的劍芒如行雲流水般傾瀉出去。
葉軒博識得這正是父親葉知秋開創的葉家行文刀法,不過東方芝珠將刀換成劍,以狂草替以葉知秋的行書,隨著東方芝珠一聲聲嬌喝“遙想——公瑾——當年——”,但見白衣飄飄,劍光閃閃,老者的武當劍法已被她“大江東去”的氣勢所迫,竟如小兒一樣,再無招架之力。東方芝珠年他年邁,本欲饒他一命,忽然瞟見他眼中迸射出絲絲恨意,心底一沉,再也不肯留情,念一句:“一樽——還酹——江月——”月字尚未寫完,老者已然僵直不動,直至東方芝珠收劍入鞘,才悄然撲地,鮮血自頸部噴濺而出。
她連殺兩人,眾匪再也不敢小覷他,五虎之中的杜信持刀上前,道:“我來會你。”
東方芝珠道:“好,五虎終於肯出手了。”
那杜信力大如牛,東方芝珠不敢與他鋼刀相碰,雖然靈活有餘,仍被逼到樹下,杜信吼嘯連連,幾棵百年老樹已被他攔腰砍斷。東方芝珠不敢大意,使出了武當劍法中的“粘”字訣。
這“粘”字訣乃武當開山祖師張三丰從太極拳法中演化而來,其特點便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最是適合對付這種蠻力之人。
果然情況起了顯著變化,那劍與刀幾乎結成親家,再也不肯離開,杜信似乎被東方芝珠牽著鼻子一樣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滴溜溜亂轉,一會功夫便已頭昏腦脹。杜信心中大急,卻又擺脫不了,兩人邊打邊往那個樹洞而去。
尚禮急道:“五弟小心。”已經遲了一步。
那杜信一記黑虎掏心,被東方芝珠輕輕一帶,竟連人帶刀撲入洞裡。“啊——”的一聲,再也沒有動靜。
尚禮大怒,哪還顧得上顏面,“哇呀呀“咆哮如雷,道:“大夥一起上,殺死他們,為死者報仇。”
葉軒博手忙腳亂,肩頭已中一刀,鮮血直流。他轉身看東方芝珠,卻也招架不住,手上已經流血。王梅腹部中劍,已經倒地,生死未卜。葉軒博只覺心底“啵”地一聲,氣血似乎逆流,體溫急速上升,粗氣直喘。東方芝珠大喊一聲:“表弟。”奮不顧身地向他這邊殺來。
此時葉軒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