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快坐,我這就去端茶來。”
羅士信趕忙還禮道:“有勞嫂子了。”
我見這婦人是秦瓊之妻也趕忙道:“在下燕九郎,給秦家嫂子見禮了。”
秦瓊此時以坐在床上掩著嘴咳嗦,見此情形一擺手道:“不要上什麼茶了,快給我取衣服來,我要和兩位兄弟出去吃酒。”
秦夫人聽後皺眉道:“你的病還沒好,我……我看還是不要……”
秦瓊聞聽此言氣的一拍桌子,高聲喝道:“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婦人來管,快去快去。”
秦夫人為難的看了我倆一眼,羅士信點頭道:“大嫂去拿吧,秦兄和我倆出去你放心,斷不會讓他多飲的。”
秦夫人無奈之好去了,秦瓊邊招呼我倆坐下邊笑道:“讓二位兄弟見笑了,這十幾天來總悶在家裡,實在是憋屈的狠了。”
羅士信笑道:“秦兄這火氣也太大了吧?秦朗做什麼了能讓你如此生氣?”
秦瓊聽完後面色一黯,長嘆了一聲道:“孩子長大了呀,由不得我管了,我本來想讓他多學些文墨,不要在像我一樣整日在陣上與敵撕殺拼鬥,到老了只落得一身的傷病,可這小畜牲,這小畜牲卻……”話未說完只見他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嗦,接著掩著嘴的指間就有殷紅的血色出現。
羅士信長嘆了一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秦兄擔心的對,但小朗這孩子天性如此,恐怕不是你能擋的住的呀。”
正說話間秦夫人以手拿衣服回來了,我倆趕忙站起,秦瓊一邊讓秦夫人給他更衣一邊笑道:“這位小兄弟叫燕九郎,也是我一個十分要好的朋友,夫人你記下了。”
秦夫人含笑點頭,我卻手腳有點不知往哪放好了,趕忙拿過那一大堆藥雙手託過去道:“小弟是頭一次來,又聽說秦大哥現在病著,所以買了些藥來,好……好像買的太雜了,也不知用的上用不上,您多費心看看吧。”
秦夫人聽我這話先是一愣,雖後苦笑著接過那大包道:“多謝兄弟費心,這……這也太多了些。”
秦瓊大笑著邊向門外走邊道:“九郎你太客氣了,就是有點客氣的找不著地方,今天我做東,去百味樓吃那百味燒肉去,這些日子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那百味樓乃是長安城最大的酒樓,我早就有心去大吃一頓了,那百味樓就在朱雀大街上,左邊是勝業寺,路對面就是東市場,乃是長安成內最繁華的地方之一,此時正值中午飯口,三層樓高的店內人頭攢動,目之所及全都是些穿綢裹緞的人在據案大嚼,秦瓊走到櫃檯前拍了拍桌子笑道:“老泥鰍,給我在三樓安排個雅間,我今天請客,用不著替我心疼銀子,只管把你們店裡的拿手好菜都上來。”
那被秦瓊叫做老泥鰍的是個50多歲的矮胖老頭,此時他正滿頭大汗的手拿算盤忙著呢,見秦瓊後那滿是核桃紋的臉上頓時一片堆笑,忙掙扎著邊從櫃檯邊的小縫往出擠邊道:“呦,這不是秦將軍嘛?可有日子沒見您來了啊,早聽說您身子不太爽利想去探望探望的,可您瞧我這忙的,就騰不出個時間來,今天可要給您好好磕個頭,好好磕個頭。”
秦瓊忙用手止住他笑道:“你們瞧瞧老泥鰍這張嘴,死人都能讓他說活嘍,這麼窄的地方你就別出來了,快給我們安排地方吧。”
那老泥鰍笑道:“不出來怎麼行,我要親自領著幾位去樓上,免得那些瞎眼的夥計們侍候不周,羅將軍您也快請,這位……這位公子您也快請上樓。”
這老泥鰍在盯著我額角的配軍印看,秦瓊笑著推了下那老泥鰍道:“看什麼呢?見到我這兄弟當過配軍就看不起他?我可告訴你,別小瞧人,不然今後有你倒黴的地方。”
那老泥鰍邊領著我們上樓邊陪笑道:“您瞧您說的,我雖沒學問也知道人已類聚,近朱者飛這個話,能跟您二位走在一起的當然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小老兒哪敢瞧不起呀。”
秦瓊笑罵道:“什麼近豬者飛?快領我們上樓吧。”
三樓的雅間可真不錯,雕粱畫棟的幽香撲鼻,那老泥鰍下去傳菜了,秦瓊站在正對著東市的窗前抻了個懶腰笑道:“九郎是第一次來吧?這裡廚子的手藝可是大大的不凡,一會菜上來你就知道了。”
羅士信笑道:“秦大嫂在我們出來前讓我倆叫你少喝酒,你可萬萬不能讓我們做難,不然今後可不敢再登你的門了。”
秦瓊不耐煩的揮手道:“聽那婆娘的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出來這一次,不喝個痛快的怎麼行?”
羅士信搖頭道:“這可不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