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再何子天繞來繞去不點明來意,畢問天就直接切入了主題。
“元元怎麼沒在?”何子天還是沒有點題,回頭見只有紀度一人站在畢問天身後,不由問道。
“元元有事情出去了。”畢問天隨口一答。
“是去石門了吧?”何子天淡淡一笑。
畢問天眼皮一跳,何子天訊息太靈通了吧,元元前腳剛走,他怎麼就知道元元去石門了?元元去石門的事情,總共沒有幾人知道,不可能是走漏了訊息。難道是何子天推算出來的?
不可能,何子天再厲害,也不是命師,不可能推算出來元元的一舉一動,更何況元元又不是施得。施得和何子天關係密切,又是何子天的關門弟子,何子天可以推算出施得的大致動向不足為奇,但元元和何子天離得很遠,不但空間距離上遠,親密程度上也遠,何子天怎麼就知道了元元的動向了?
見畢問天一時驚愕,何子天雲淡風輕地笑了:“我不但知道元元去了石門,還知道元元去石門是為了尋找她的孿生姐妹劉落落,問天,我說得對不對?”
畢問天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訝:“子天,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應該知道。”
“我怎麼就不應該知道了?”何子天笑得很從容,“元元有一個孿生姐妹的事實,20年前我就知道了,你們現在才知道,足足比我晚了20年。20年的時間,問天,你錯過了多少機會呀。”
畢問天緩緩地坐回了座位,目光深沉:“子天,我知道你佈局一向深遠,論目光長遠,我不如你。但有時佈局太深遠了,也未必是好事,因為誰也不是神仙,算計不了那麼長久,中間變數太多了。所以,與其一算二十年,還不如只看眼前。”
“只看眼前是鼠目寸光。”何子天呵呵一笑,“何況在我看來,問天,你從來不是一個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對有些事情,我看得長遠,但對有些事情,又只看眼前。”畢問天不理會何子天的傲然,雖然他心中微有驚訝何子天似乎和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了,以前的何子天沉穩低調,從不說過頭話和風涼話,現在何子天是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改以前的淡然,變得有幾分咄咄逼人了,“比如元元的事情,我就看得比較長遠,比如施得的事情,我就只看眼前。”
“哦?為什麼施得的事情,你只看眼前呢?”何子天問道。
“施得的變數太大了,看得太長遠的話,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所以不如看一步走一步。”畢問天雙眼直視何子天,直覺告訴他,何子天此來,必有意外事件發生,否則以何子天的為人,斷然不會閒來無事來和他一聚。
“我不贊同你的說法。”何子天自信地笑了,“施得雖然比一般人不太一樣,比如身世離奇、命運浮沉,但他又和大多數人一樣的是,他渴望成功渴望親情愛情,所以,他的人生軌跡還是可以掌控的,我的看法是,看得長遠的話,反而可以提前替施得規劃好人生的每一步,這樣才不會出現差錯,才會讓他可以一帆風順地功成名就。”
“世界哪裡有一帆風順的事情?”畢問天哈哈一笑,“子天,你經歷了這麼多,不會還天真地以為真會有一帆風順的好事吧?我敢說,你對施得的長遠規劃,最終會以失敗而告終。”
何子天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一閃而逝,隨即又迅速恢復了淡定從容的姿態,淡淡一笑:“失敗不失敗,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天說了才算。”
“子天,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閒話吧?”畢問天不再和何子天東扯西扯,而是再一次問到了何子天的真正來意,“說吧,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你我打交道又不是一年兩年了,沒必要繞彎。”
“我想和你成為親家。”何子天微一沉吟,說出了真正的來意。
“什麼?”畢問天以為他聽錯了,“成為親家?子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子天哈哈一笑:“如果施得娶了元元,我們不就成了親家了?”
“施得和元元?”畢問天愣住了,愣過之後,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子天,你可真敢想呀,我都沒有想過施得和元元的可能性,你卻想到了,確實比我目光長遠多了。”
站在畢問天身後的紀度眉毛挑了挑,臉上閃現一絲怒氣,朝何子天多看了幾眼,目光中充滿了怨恨之意。
“你和我爭來爭去爭了這麼多年,現在都老了,就算爭出一個高低勝負來,又有什麼用?用不了幾年我們就都入土為安了。既然這樣,還不如放下以前的成見,握手言和,然後讓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