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不會有太直接的利益衝突,而木錦年則不同了,他和施得一樣都在單城,都將單城當成起跑線,必然會因為爭奪有限的社會資源而導致出現矛盾。”何爺一想起即將的遠行,難免擔心施得一人難以應付複雜的局面,不免又話多了起來,殷殷之心,溢於言表。
何爺肯定了施得的話,隨後又補充了幾句,最後說道:“我希望施得能處理好和木錦年的關係。”
碧悠終於又聽出了什麼:“何爺,施得為木錦年看過面相,他是天絕孤寒之相,是不是您又替他算了一算?”
何爺點頭:“上次見木錦年時我就發現,他也有改命的跡象,而且很明顯,他的運勢在畢問天的推動和他自身努力的兩重作用下……提前了。”
次日一早,何爺就離開單城,北上京城。何爺剛走,施得就聽到訊息,木錦年的妻子林雙鳳乳腺癌復發,病重不治。
木錦年的面相是天絕孤寒,中年喪妻,現在他正值壯年卻已經喪妻,何爺所說的運勢提前,一語中的。不過施得也清楚,與中年喪妻提前伴隨而來的,應該是木錦年的事業興盛期也提前了。正所謂禍福相依,有一失就有一得,天地平衡之理,誰也無法抗拒。
幾天後,接到了月清影的電話。
“濱盛房地產有限公司的執照已經申請下來了,我是董事長,你是總經理,有時間你過來辦理一下手續,也談談我們之間的合作條件。”
施得才想起來他是答應了和月清影一起進軍房地產業,事先卻沒有談妥股份比例的問題,想了想就說:“先不急,你心中先擬一個大概,差不多就行了。”
“一是一,二是二,私事和公事不能混為一談。”月清影卻是公事公辦的口氣,“我和醫院的交接工作已經結束了,現在全身心投入到濱盛了,我感覺你對濱盛不夠用心,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月清影是多心了還是多想了?施得笑了:“沒有,你想多了,我最近確實有點閒事要忙。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晚上我們約個地點見面。”
“晚八點,在人間。”月清影又約了位於南郊的農家院。
才放下電話,施得的手機就又響了,他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是施總嗎?”一個既陌生又有幾分熟悉的聲音。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常小妹。”
“常小妹?”施得一愣,倒是忘了她了,對了,她在花流年的流年玉器行,“是你呀,你在流年玉器行的工作還好嗎?”
“還好,花總對我很好。”支吾了一會兒,常小妹才又鼓足勇氣說道,“花總總向我打聽你的事情,好像她對你有什麼想法,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才好,就對她說了實話,說你沒有碰我……”
施得無奈地笑了,別,千萬別讓他的桃花劫應在花流年身上,以花流年的放浪和風情,他可消受不了她的美人恩。
沒想到當日只是順手幫了常小妹一把,常小妹一直感念至今,果然如何爺所說,要廣結善緣才能道路寬廣,施得就說:“謝謝你小妹,你以後就憑本份做事憑本心做人就行了。”
常小妹高興了,如奉聖旨:“我記下了,施哥,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工作,花總如果有什麼動向,我一定會及時向你彙報。”
“這個……就不用了。”施得後半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常小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得,無意中在花流年身邊安插了一個奸細,算不算潛伏?不管算是什麼,施得都不是有意之舉。無心算有意,最合天地之道。天之道,不爭而善勝。
沒想到電話似乎也能傳染一樣,常小妹的電話剛斷,李三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李三江最近和施得聯絡不多,倒不是他升官之後就忘了本,不把施得當一回兒事了,而是他忙得不可開交,方方面面的應酬太多了,讓他應接不暇,腳不沾地。這不,好容易空閒下來,就立刻打來了電話。
李三江現在不管是從指點迷津的角度對施得有敬畏之意,還是從施得和月國樑之間密切的關係出發,他都不敢怠慢施得。
“施老弟,最近忙壞了,沒時間和你聯絡,我的錯,我的錯。”口氣比以前又客氣了幾分,上來就是自我批評。
“李老兄客氣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我之間不說虛的,怎麼了,有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好久沒一起坐坐了,想和老弟你一起坐坐,說說話。晚上有空不?要不來家裡讓你嫂子炒幾個菜?”
“晚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