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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木錦年離開單城的期間,施得和花流年見過幾次面,關係得到了進一步發展。當然,所謂的進一步發展就是又坐在一起吃了幾次飯,聊了幾次天,並且打了幾次情罵了幾次俏,至於其他,就都是浮光掠影和蜻蜓點水,在真真假假中,互相試探。不過花流年的如花美眷並沒有如預期中一樣出現,她沒提,施得也沒問,相信花流年應該不會真去滏陽公園去尋找她的豔遇。上次施得隨口一提,只是戲言。

施得在醫院的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只是期待中的局面還沒有真正開啟,是時機還沒有到來,還是命運的節點還沒有出現?

明天是週六,下午下班後,施得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準備推上自己的二八腳踏車回去時,一輛黃色的跑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身前。

窗戶開啟,露出了月清影極其精緻並且美到極致的臉,只不過,美則美矣,卻如冰雕一般冰冷。

“上車。”她淡漠地說了一句。

“有事?”施得眉毛一揚,也是淡然地問了一句。

“有事。”月清影惜字如金。

施得猶豫了一下,今天本來約好要和碧悠共進晚餐,不想月清影半路殺出,本想拒絕月清影,卻隱約覺得今天的會面,應該會有事情發生。

施得上了車,問道:“什麼事?”

“吃飯。”月清影話一說完就發動了汽車,和她淡然漠遠的性子不一樣的是,她的車技不錯,而且還喜歡開快車,汽車在車流中左右穿梭,猶如一條逆流而上的魚。

汽車一路向南駛出了市區,施得見來到了郊外,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就說:“我可沒有車,飯後你要是不送我回去,就別去吃飯了。”

“……”月清影只是扭頭冷冷看了施得一眼,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已經告訴了施得,她不會扔下他不管。

施得無奈,心想要是月清影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換了他是木錦年,也不會選擇月清影,太清冷了,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想想還要陪她吃一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晚飯,更是大感頭疼。再好的美食也要和相干的人一起品味才有滋味,和月清影一起吃飯,還不如一個人對月獨飲。

地方到了,施得下車一看,原來是一處農家院,周圍無比荒涼,漆黑一片,顯然已經出了市區,到了人跡罕至之處。

奇怪的是,農家院的的木門上有三個字,很飄逸的字型——月清影。

月清影見施得驚訝,主動解釋了一句:“我開的。”

副市長的女兒名下有幾處產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施得點頭說道:“你開跑車我可以理解,你有產業我也能接受,但你在醫院人事科當一名副科長,我就不明白了……”

“你復旦大學畢業到醫院當一名護工,我也不明白……”月清影立刻就回了一句,“自己有問題就別說別人。”

嘿,施得心中來氣,怎麼說話不帶刺兒就不舒服?他只是表示不解,月清影卻直接以反詰的口氣嗆他,真夠可以的。

月清影的農家院十分冷清,確切地講,除了施得和月清影之外,再無一個客人。農家院在現在還是新興事物,而且就施得推測,月清影怕是隻當農家院是她在郊外的幽會之處,根本沒當產業經營。

昏黃的燈光下,影影綽綽可見有幾人忙碌,月清影領施得穿過幾株桃樹和杏樹,走過一個曲曲折折的木廊,來到一處位於湖中的亭上。

湖是人工湖,不大,種了不少蘆葦和荷花,燈光不亮,依稀可見湖水中有五顏六色的魚兒在游來游去。不得說,月清影的農家院佈置得別具匠心,很有韻味。不過,施得對月清影大費周章帶他來到這裡心懷疑慮,怕是宴無好宴,她要為難他了。

亭中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紅燜魚、手撕兔、麻婆豆腐,菜品不少,搭配得當,還擺了一瓶紅酒。

月清影一揮手,在亭中等候的兩名服務員就退下了,亭中就只剩下了施得和月清影。

一輪明月當空,四周格外安靜,沒有蟲叫和鳥鳴,只有沙沙的風聲。

月清影舉杯:“施得,陪我喝一杯。”她的聲音忽然不再冷漠如天邊月,而是有了落寞和蕭索之意,“謝謝你陪我大老遠來這荒郊野外。”

她一仰頭幹了一杯紅酒。

施得也乾了杯中酒,輕輕放下酒杯:“月科長……”

“在外面就別叫我科長了,叫我清影就行,或者……叫我月姐我也高興。”

“月姐……”施得從善如流,立刻改口,又微微搖頭,“我聽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