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流雲宗的核心人物,在聽到沈浪這麼一說之後,臉色也有些陰沉,這個雖然算不上什麼秘密,但是被沈浪當著他們兩人的面說出來,多少有些諷刺的嫌疑,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們兩人也顧忌幽冥宗的實力,所以對於沈浪的言語,只能沉默以對。
見到兩人都不說話,沈浪臉上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依舊不依不饒的說著:“哎呀我曾聽聞當年流雲宗在南疆也是名聲赫赫。實力更是隻在我幽冥宗與黃泉道之下,今日一見嘛,嘖嘖。”
這裡面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無塵道人還沒有說話的時候,那位仙人就已經兩眼通紅的看著沈浪,想起來了當年自家宗門在那場劫難之中被摧毀的的事情。
“沈浪,我對你客氣不過是看在你幽冥宗實力的份上,你今天來我們流雲宗要是為了看我們的笑話,那就請你快點離開,我們流雲宗不歡迎你。”仙人一怒。自然天地變色,整個流雲宗的上空都出現了異常的景象。
沈浪依舊是面不改色,臉上帶著幾分諧謔的看著眼前衝冠一怒的仙人。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壓制不住自己。
旁邊的無塵道人,臉色同樣不渝,但是他沒有仙人的實力,說起話來腰板自然也沒有那麼硬。有些尷尬的對著沈浪說道:“沈天君你看今日是不是不太方便。等到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前來造訪我們流雲宗。”
見到這位掌門都如此卑微,那位仙人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有在說話,似乎在生自己的氣,如果自己的實力能夠再強一點,那麼宗門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沈浪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口中只是說了一句:“如果你們想流雲宗道統斷絕,那今日我也不妨先離開了。你們好自為之。”
佯裝要離開的樣子,果然流雲宗的兩人心中有些慌張了。那位仙人礙於面子欲言又止,關鍵的時候還是無塵道人舔著一張老臉,擠出幾絲笑意的說道:“既然沈天君今日都來了,上門都是客,要是這麼快走了,那豈不是我們流雲宗待客不周?”
玩味的看著兩人,沈浪口中諧謔的說道:“你們確定不要我走了。”
無塵道人如啄米般的點著頭,一面還客氣的說著:“怎麼說沈天君都是南疆響噹噹的人物,要是不能好好的結識一番,肯定是老道的遺憾。”
見到兩人終於肯做下來認真的聽自己說話,沈浪也沒有做的太過分,依舊那麼咄咄逼人的說著:“想必你們兩位也知道,四大宗門都是狼子野心之輩,不要說你們流雲宗,現在就是對我們幽冥宗也是十分覬覦。”
這一點上兩人倒是心有慼慼也,雖然幽冥宗當年也是鎮壓流雲宗的兇手之一,但是相比起來四大宗門這些忘恩負義之輩,顯然幽冥宗還是良善許多的。
“兩位前輩也明白,當年我們幽冥宗和黃泉道聯手鎮壓你們流雲宗,站在你們的立場上我們是罪魁禍首,但是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年你們流雲宗站在頂級宗門的位置,還能不能容得下後來居上的宗門。”沈浪這下開始有些掏心窩的和兩人說著,希望能夠讓他們淡化對於幽冥宗的仇恨。
那位仙人剛要狠狠的說兩句,但是正如沈浪所言,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們也不希望有人能夠瓜分自己的資源,看看現在的四大宗門,在這一點上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唉,當年的事不必再提,是我們流雲宗太過輕信別人,要不然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最後那位仙人才無奈的說出這麼一句。
但是沈浪顯然希望他能夠明白當年那場恩怨的真想,冷笑一聲之後才慢慢的說道:“前輩以為當年你們流雲宗只是因為輕信四大宗門不成?”
那仙人自然不服,如果不是四大宗門最後落井下石,流雲宗不見得就會敗得那麼慘,沈浪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當年你們流雲宗一時風頭無兩,不光不將那些一流宗門放在眼裡,連我們幽冥宗和黃泉道也不放在眼裡,這等驕狂浮躁,豈不是自取滅亡之道?”
兩人被說得啞口無言,這一點確實是當年流雲宗的問題,要是當年門下的弟子沒有那麼驕狂,門中的高層沒有盲目自信,結局是不是會改變?
沈浪顯然猜到了兩人的想法,不屑的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如果僅僅改變當年的作風就會避免這個結局,我告訴那是不可能的,流雲宗衰落的原因,其實就在於你們盲目自大固步自封,最關鍵的問題正是你們宗門自身有很大的缺陷。”
那位仙人此時已經青筋暴起。被沈浪如此數落自家宗門,要不是幽冥宗的強悍實力,他此時恨不得將沈浪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