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見諒！”

司徒澈呆了呆，印象中，顏小舒何曾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他道過歉的，她與她，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區別，要不是在她暈迷的那段時間，他已讓冷如月過來確認過，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是顏小舒。

冷如月說過，閉月羞花之毒必須雲家女兒特有的血蘭才能解，而這血蘭是很神奇的東西，只要一沾上就終身會帶著它的功效，為此，想試出她是不是顏小舒對於他來說很簡單。

只是，她的失憶，就連冷如月也說不出個理由來，只知道，她脈象正常，頭部也並沒有撞傷的痕跡，不似是失憶之症，可她又確確實實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屬於皇宮的一切。

包括，那讓她生死相依的司徒睿。

她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方家義女方然的身份進宮待選，轉了一個圈，她重新回到了秀女這個位置上，這是上蒼的恩賜？還是上蒼的捉弄呢？

可不管怎麼說，這一次，他想要好好地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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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司徒睿的痛

紅楓宮中，漫天飛舞的落楓中，一個白色的身影躺在鋪滿楓葉的地上，身邊放滿了空的酒罈。

他絕世的俊顏比紅楓更豔，他那絕世的桃花眼中，深深的落寞比那紅楓更加讓人動容。

他如是九天下凡的謫仙，美得讓人發狂，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足已傾國傾城。

嬌豔若花般的唇就著大大的酒罈，他想醉，可再好的梅花露酒也解不開他心中那鬱結的心結，心愛的人兒，為了他而在他的面前轉身跑向危險，他自負武功天下無雙，自負聰明絕世，可卻是一次又一次地讓那柔弱的人兒為他犯險。

他枉為男人，他枉為他的然兒最愛的男人。

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甘美如蜜的梅花露酒入口卻是苦澀得他想落淚，喃喃地輕撥出聲。

“然兒，然兒你在那？為什麼？我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你的蹤影，你到底在那？你不是說過，我是妖孽你是禍水，禍害是要遺千年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又會剩我一人？然兒，然兒！”

向天狂喊著，換回了漫天舞得更狂的紅楓，紅楓若是有情，也會為他而落淚。

小菊走近他，將他手上的酒罈搶下。

“爺，不要這樣！我們的四爺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心痛她家絕世無雙的主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的眼中不再是那什麼都無所謂無所懼，而是一種濃得化不開得憂鬱。

知道他與顏小姐生死相依，更明白要他親眼看著顏家小姐為掩護他而挺身走險，那比要他自己死更難受，可一切都已發生，他又能如何呢

將日月教的總壇毀個天翻地覆的，可又能如何？尋遍了整個天下又如何？還是不見顏家小姐的一點蹤跡，她就似是人間消失了一樣，芳蹤渺茫。

“小菊，你不要理我，呵呵，沒有了然兒，我還有什麼意思？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曾跟她說過，天上地下不離不棄，可現如今，我就連她在天還是在地下都不知道，我又拿什麼來跟她不離不棄啊？”

小菊也無法回答，只能是沉默著，倒是樹上的一個人給了他回答。

“那如果你知道她現在在哪，你是不是就當真對她不離不棄了呢？”

“誰？”

小菊緊張起來了，紅楓宮中能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的，除了上一回的那個蘇幻月就是她了，她又是誰？

順聲望去，樹上一個一身水藍衣裳的女子，雙手環胸一臉好笑地看著她與四爺。

小菊嚇了一跳，那女子，分明就是三爺府上那第一護衛小青，可小青已經在為了保護顏家小姐的路上死去，她的墳墓還在紅楓宮中，難不成這死人還會復活不成？

那女子跳下樹來，對著驚呆了的小菊微微一笑。

“嚇到你？'呵，放心死而復生只是神話，我不是小青，我是小青的姐姐，冷如月！”

說完，轉過身對著司徒睿。

“四王爺，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冷如月搖搖頭，臉上依舊是那抹不變的笑，淡淡的，輕輕的，卻是不帶一絲的溫度。

“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呵，四王爺，你可是咱們大越第一美男子啊，這形象可是太對不起民眾了哦。”

半帶著調皮的語調，讓小菊來了氣，這女人，什麼來頭？是專門來氣她家主子的麼？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