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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那如果不是自己,為什麼照出的別人都是一分不差,唯獨照出的自己已經改變了樣子,如果照出來的真是自己,自己就絕對不是蕭別離!

自己不是蕭別離,自己是誰?

“我是誰?!完顏烈,滾出來!”眾人都是心頭狂跳,王醫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頭叫道:“護士,準備鎮靜劑!”

何秀蘭和林平都是愣在哪裡,回不過神來,蕭別離冷聲狂笑道:“好你個完顏烈,你就算把我變成了厲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只是心中一陣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完顏烈已經勝券在握,那他為什麼還不現身?

突然發現一個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邊,手中持著一個奇異的物體,竟是通明的晶石一般,裡面還流動著液體,蕭別離一驚,冷聲喝道:“你要作甚?”

女護士一愣,不知道他說什麼,王醫生卻已經在身後說道:“快。”女護士再不遲疑,一針紮了下去,蕭別離只覺得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轉瞬的功夫一股睏意湧了上來,心中不由大駭,毒針?可是不但身軀不是自己的,自己辛苦煉就的九別十八離功法也是不見了蹤影,既然如此,自己拿什麼抵抗毒針中毒液的入侵?

耳邊卻聽到那個中年婦女焦急的說道:“平,逸飛這是怎麼了,這可怎麼辦呀。”

意識漸漸變的模糊,逸飛?我是逸飛?那蕭別離又是哪個?

床上年輕人的目光漸漸變得茫然渙散,頭也緩緩的垂了下來,終於無力的一歪,只是最後的一眼卻是落在了床頭的一個日曆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壬午馬年!

公元二零零二年?這是什麼年?我是誰?心底一聲大喝,但是嘴唇都已無力張開,如同蚊子般的呻吟了一聲,年輕人再次的陷入了無邊的沉寂!

王醫生臉色終於變的正常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多半是神經錯亂了,只是望了一眼身旁的林氏夫婦,還是沒有說的出來。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林平和妻子跟在了王醫生的身後,才一關上病房的房門,林平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我兒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王醫生暗道,多半是車禍撞到了腦神經,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為一個醫生,不經診斷冒然的做出推測無疑是件沒有道德的事情,也是一件容易引起麻煩的事情,好說話一點的家屬還能和你講講道理,不好說話的恐怕當場就要吵起來了,“我們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給病人做的詳細的檢查才能做出結論。”

“平,我們怎麼辦?”何秀蘭焦急的望著丈夫,這個時候,丈夫無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嘆息了一聲,林平安慰妻子道:“沒事了,我想逸飛多半是車禍的受到驚嚇過度,這才導致言語失常的。”

只是心中卻有了一絲疑惑,看到兒子的眼神舉止,好像並非精神病了,驀然打了一個冷顫,昨天是中元節,難道兒子是傳說中的鬼上身?只是林平也是個無神論者,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誕不稽,搖搖頭把念頭甩到了一邊。

不過如果不是鬼上身,兒子的行為又該如何解釋呢?

“王醫生,秦醫生今天還沒有上班嗎?”對於秦醫生,林平還是有著很大的信任,兒子本來被撞的極重,可是就算那樣,秦醫生都能把兒子救回來,更不要說眼前的這點小麻煩了。

對於眼前的這個王醫生,他也知道醫術絕對比不上秦醫生的,其實在家屬眼中,哪個醫生有兩下子是最敏感的,比醫院通常的職稱考核還要靈上百倍。

職稱只是個虛銜,要是說起治病救人來,職稱那是屁事不當的,所以儘管這個王醫生也和秦醫生一樣,名片上都是主治醫師,安平醫院的副教授,但在林平的心目中可是有了天壤之別了。

心中有些不悅,王醫生當然心知肚明的,只是那個秦安理可是安平醫院的第一把刀,事實擺在了眼前,他就算不服氣也是無可奈何了,“今天我是白班,所有的事情找我就行了。”

“那秦醫生晚上回來嗎?”林平就算知道這句話不識趣,可是為了兒子的安危,只能硬著頭皮問下去。

只是點點頭,王醫生哼了一聲,已經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才想起什麼,“醫療費預交的已經用完了,你們今天要再交一萬,不然我們只能停藥了。”

“不能停,不能停。”何秀蘭本來一聲不吭,正在為兒子不認親生母親煩躁,可是一聽到停藥,馬上反應了過來,兒子雖然不認她,可是在她心目中,逸飛永遠是她的寶貝兒子了,“我們不缺錢,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