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為我高興。”
“……”
“絲菲啊,”他低聲說,“這麼多年來,你的分內工作做得很不錯。希望未來的時光,你也要一如既往地堅守你的本分。”
絲菲說不出話,用力地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
司空皓然走了出去。
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絲菲的力氣彷彿在瞬間被抽走,雙腿一軟,跌坐在鮮紅的地毯上,臉上的淚水流落得更肆意了。
從降臨這個世界她就跟著他了,像行星繞著恆星轉著。
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看不見?
……
白雲裳處在一片光暈的世界,好像是時光倒流了一般,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她看到還是小女孩的自己,纖細的,很瘦,每天在練習室不停地跳舞。
第一次把腿放在把杆上,撕心裂肺的痛,怎麼都伸不直,強行壓下去的時候,她哭了,因為很疼。第一次下腰時頭特別暈,缺氧,還嘔吐。
腿骨折過,大腿上經常是青一塊紫一塊,而雙腳更是腫得下地都疼。
她告訴自己:忍耐。
腿不折怎能舉到頭頂完成180度呢?頭不暈怎能下的去腰呢?腳不斷怎能勾住呢?
後來,白雲裳能把腿輕鬆的放在把杆上,壓腿時,撕腿時,她不哭了。
不哭不是因為不疼,而是這種疼,已經不同於以前的那種疼了。也許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她便對疼痛感麻木了。
後來的後來,她對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過去了。
第20卷 第1005節:小東西,睡夠了,該醒醒了(5)
》
後來的後來,她對每一件事都像跳芭蕾舞。再苦再疼,熬一熬就過去了。
白雲裳站在那片光暈裡,看著蜷縮著身體,窩在練習室角落裡低低哭泣的自己……
人生就像最痛苦的修行,學習,長大,工作,煉獄般地活著,到死的時候方能解脫。
可是白雲裳拼勁努力地去活著,拼勁努力地做到最好,最優秀。
她追求一生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呢。
沒有放聲地大笑,沒有想痛就哭,心情不好不敢發洩,甚至連愛人都不敢走出那一步。
【雲裳。】一個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那片光暈裡,叫她,【你可以不用這麼累。】
角落裡的白雲裳抬起頭,迷濛的眼睛去望,卻只望到一片蒼白的光亮。
【雲裳,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想。】
【雲裳,你要學會坦誠……】
“你是誰?”
【雲裳,我一直在走一條路,很漫長的路……】
【一個人走了這麼年,才發現路的盡頭是你的心裡。】
【把門開啟吧,看在我一個人走了這麼多年的份上。】
【我會等,一直等你開門為止。】
白雲裳努力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去觸碰那個人,想從那片光暈裡走出去。
明明四面都是路,卻彷彿在空氣中有無形的玻璃牆橫亙著,她撞著這裡,撞到那裡,就是怎麼也走不出去……
【雲裳,我愛你。】
……
時差。中國此時還是凌晨4點多。
司空澤野猛地從噩夢中驚醒,看到邁~巴~赫還賓士在漆黑的夜色中,兩個大車燈散出的光芒將路段照亮了。
滿頭的汗,他大口喘息著。
馬仔見他醒了,立即遞過去一瓶水:“少爺,又做噩夢了?”
夢見白雲裳渾身是血地躺在浴池裡,對他喊救命……
司空澤野用力摁住眉心,長時間神經處於緊繃的狀態,讓他的頭昏昏漲漲的疼。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而哪怕是短暫的睡眠,都是噩夢——
各種各樣白雲裳出了意外的噩夢。
每當驚醒,他都一陣一陣地發寒,連背心都是冷汗。
第20卷 第1006節:小東西,睡夠了,該醒醒了(6)
》
整整一個星期過去,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差點要將S市掘地三尺——
司空皓然做了手腳,讓機場的記錄顯示白雲裳搭了那班飛機回了S市,又故意放了假訊息,讓司空澤野的人順著這條線在機場打聽時,被頻頻誤導。
等到司空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