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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開其他雜念,內心深處竟有幾分想佔為己有。笑意中透出些侷促,手卻不由自主的撫上碧眼少年的髮絲,“你叫什麼名字?可知這賣身契為何物?”阮無塵真後悔說出最後一句話,有這等美人主動投向鴛鴦的懷抱,自己還在猶豫些什麼,看似無意得糾纏著髮絲的手指微微一僵。

“嘻嘻……”不準備馬上回答我的問題嗎,阮無塵心中念道。“我叫槐杏。槐花的槐,銀杏是杏。”不同於他傲竹般的外表,一說話便將他十六七歲的年紀暴露無疑。

……似乎對這碧眼少年的沉迷更深了呢。啟齒流瀉出的,宛如清晨船伕劃下水漿傳來的第一聲水聲似的清澈而清晰。對於迸出的形容,阮無塵暗自失笑,自己的文化底子經歷了這麼多年跑商似乎也進步了幾分。

“好相稱的名字。但美人兒你卻較槐花更如雪;勝銀杏更雅緻——小桃……”收起將要不安分的手,阮無塵不動聲色的喚來小桃。

不愧是在這鴛鴦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小桃親熱的拉過槐杏的手,敢在阮無塵轉身前大喊了一聲“阮爺慢走!嘿嘿”。阮無塵暗暗自責當初將小桃這小子教的太圓滑,想不到如今竟是來氣自個兒的。向天翻了個白眼,無力的吐出一句“沒大沒小”後便邁步離開。至於熟悉鴛鴦這種瑣事,他阮大爺可沒義務為他們一一介紹。

喚作槐杏的少年一邊用著新奇的目光看著金縷苑中來來往往的人們,一邊因耳邊聽到某項苛刻的條例而皺眉。

他知道的是,這裡眾多的過客將成為他可愛的“朋友”;

而他不知道的是,阮無塵看向他複雜的眼神。

此刻,阮無塵已收起了所有偽裝出來的溫柔眼神,向晚煙苑走去。走向那個由銅臭、江湖傳聞、及各派肯為他效命的高手而形成的地方——晚煙苑。

(二)

“幾日不見,舞技之進步實是讓人驚豔啊。”阮無塵大笑著踱步進入晚煙苑,“能再替在下舞一曲麼,笙歌?”

鮮豔的紅色水袖緩緩地甩下,露出舞女精緻的面龐。舞女仙人般臉上含笑露出羞赫了的表情,“阮爺可千萬莫自稱‘在下’,當真折煞了奴婢,阮爺有心看奴婢舞,奴婢這就獻上一曲‘長相思’。”

旁人中有認出阮無塵、並略聞他極愛美人的嗜好,便自以為是的插嘴道,“瞧這女伶,定是對阮爺暗許芳心了吧。”語罷又露出一臉的諂媚。

阮無塵鎖眉敷衍了幾句,自知這幫蠢材自然看不到,這叫做笙歌的舞女早已在寬大的水袖後擋住了一臉惡作劇般的笑容。微微沉下臉低聲喝道,“笙歌,隨我進來。”

這晚煙苑乍看不大,卻在各個看似就要變成死路的地方別有天地。笙歌斂了斂衣著快步跟上了阮無塵,一想起方才阮老大那一臉的懊惱沒地兒撒潑,不禁吃吃笑出了聲。阮無塵的經商頭腦的確好,但似乎除了對錢格外敏感外,對待身邊的人依然大度的有些誇張。

“笙歌!”嘖嘖,略到慍惱的聲音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的氣息。笙歌心想著,不待大腦思考便跳出了恭維的句子,“是是是,奴婢錯了——呃。”阮老大你這個沒頭腦的傢伙幹嘛突然轉身呀,可嚇死人家咯!笙歌運息後退一步,若反應慢些可就要摔倒了。

“別老‘奴婢、奴婢’的叫自己了,別真的把自己當舞女了,大姑娘了也不害臊……”

笙歌定睛看了看阮無塵,面帶調笑的臉上多了一份認真,“說吧,笙歌這次能為爺做點什麼?”可千萬別讓他辭了自己這舞女的“兼職”,偶爾靠自己這張還算不錯的臉賺點小外快的日子比起天天奔走於江湖各道蒐集情報的艱險日子可來的愜意的多。

“幫我調查下有哪家大戶人家的子嗣名兒中帶‘槐杏’二字的,呃,諧音近音都行。”

“嘿。大戶人家麼?”

“嗯。問這麼多作甚,不像你了呀……”阮無塵刻意裝出的平靜語氣被笙歌這麼一問,反倒有些被看穿似的慌張。

“唔,沒什麼,只不過以前的物件都是些身在江湖的,這大戶人家倒是頭一次。有趣。”幸好幸好——阮無塵屈起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腰間的玉佩,心裡暗道幸好笙歌那單細胞的女人沒有再問出些什麼讓他顏面盡失的問題,“那麼下去吧。”

“是。”以為我是單細胞生物麼,阮爺——笙歌竊笑著嘆息。

同笙歌一道部屬阮無塵的“情報所”的還有其他兩人——善於易容的花犯和八面玲瓏的葉小鸞。真要給笙歌添置個頭銜,可能便是滿肚子壞水了。阮無塵雖只是個商人,但他獨特的作風若真沒有點機靈的手下不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