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真定之間,穩如泰山,誰佔著,誰就佔得了先機,不說用來擴充套件攻勢,起碼,防守增強了不少。
那些都是數百里千里之外的事情了,而眼下,殺字軍與魏國新來的還沒有番號的州兵已經殺到了開封城下。
本來,近日來李綱受到了方天定整治河道的啟發,每天都要到八個營地丟一點兒火炮什麼的騷擾一下,是不是的混入真正的火箭頭,也造成過傷害。但是今日,正巧大雨,沒法騷擾,卻遭到了敵人的圍攻。
其實殺字軍還沒有開始攻,李綱就有些慌了。到底怎麼打?
殺字軍不可能從四個方向同時進攻的,魏國軍有十多萬,西軍禁軍一樣有十多萬,又是攻城,雖然魏國軍佔據了騎兵優勢,卻也只有圍城的優勢,沒有攻城的優勢。
李綱不是謝安,不敢貿然進攻,也不是徐達,乘不了三軍之勇。只能憑藉自己的智慧與方天定周旋。
但是方天定本身也是出了名的謀將。能在計謀上佔多少便宜?甚至能否佔到便宜?
殺字軍終於緩緩靠攏了,沉重而統一的步伐,很是恐怖。
行軍,不是逃難,當超過萬人一同行走之時,走著走著,就會把自己的步伐完全融入行伍之間,自己耳力所及之處,眾人步伐一致。如此相互影響。整個行軍隊伍的行軍就會十分整齊。
踏斷橋,不是什麼傳言。
應為是雨中,所以才沒用激起沙塵。當軍頭一杆殷紅的旗幟高舉之時,轟然一身,重重的一步之後,所有人都同時停下了。
所謂鳴金收兵擂鼓而戰,也只是子啊某些區域性戰爭中,真正的大規模攻城戰,追擊戰,戰線就要拉開數十里遠都不一定,哪兒有什麼鼓聲傳的了那麼遠。所以真正的戰爭中都是看著旗幟走的。旗幟前則前,旗幟撤則撤。旗幟若高舉,全軍不動。
大雨之中,本來應該很寒冷,可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沒有一個人胡亂的動一下,陳兵,之所以是個陳字,便在於此。
方天定立身開封南門外,看著那護城河,不由高舉長槍,大喝道:“城頭守將,可敢一戰!”
方天定周圍的殺字軍盡皆舉起彎刀,拍在自己的鎖甲之上:“轟轟轟!可敢一戰!”
這是邀戰,乃是鬥將,傳承自古老的過去,敵人當然可以選著不接受,但是氣勢便會受損。
李綱則是側身而出,果然沒有猜錯,方天定這一次攜風雷之勢竟然要正面強攻。
隨即,李綱站在準備好的臺子上,一身儒袍隨風雨而動,手中竟然還拿著羽毛扇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拱手道罪:“李某一介文臣,不敢與大將軍一戰。”
文臣,你要是弱不禁風就因該穿上棉襖打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