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呀!
陳雄一驚,看向葉晨的目光已經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了。之前葉晨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些自己之前也是和外人說起過的,若是葉晨有心打聽,也可以得知。但是現在說的這些,可是他自己都覺得是小事,不曾與任何人提起過的。
葉晨抬頭,淡淡的看了陳雄,繼續說道:“而且,陳叔近日經常會口乾生津,頭昏無力,時常會有眩暈胸悶之感,而且感覺渾身提不起力氣,就連吃飯也是食不知味,反酸噁心,對嗎?”
這些狀況這些天一直困擾著他,長期不能安眠,所以他的眼下才會有青黛,體質發虛。請了好多醫生吃了好多藥都不見好,有人和他說是鬼神作祟,自己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求助於鬼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陳雄有些驚訝的張大嘴,看著葉晨,無意識的猛點點頭。
葉晨淡淡垂下眸,面色依舊沉靜,並不打算和陳雄做口舌之爭,只是淡淡的開口:“陳叔,你這兩天一定有心悸多夢,盜汗心慌,而且晨起頭昏,走路時會時時發暈的狀況吧?”
蔣方向著葉晨歉意的笑笑,一邊想要說話,訓斥一下無禮的陳雄。葉晨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來對付。
陳家的漢子陳雄,掃了一眼房間,看見除了葉晨和自己病重的兒子外並無他人,狐疑的眼神才投向葉晨,而且毫不顧忌的向著身後的蔣方嚷嚷著:“蔣書記,你給我說的醫生就是這麼個小姑娘,才比我家超兒大個五六歲的樣子,懂個屁啊。你被看我平時見識少就想欺負我。”
後面進屋的是蔣方,他的面色很凝重,看著前面的漢子,眼中隱隱有著責備。
葉晨心中瞭然,這陳家的壯漢,現在估計也已經被傳染上了。
很快,房間裡面就來了兩個人,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面板黝黑,身材壯實,看得出是平時常在田裡摸爬滾打。不過,此時黝黑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面色蠟黃沒有血色,而且眼睛下面有一抹濃重的黑色,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休息好。而且行走間還會發出時不時的咳嗽聲。
葉晨的水剛剛喂完,就聽見房間外面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葉晨心一凜,將手中的杯子放好,安靜的端坐好。
葉晨心一橫,死馬當作活馬醫。將自己的空間水取了整整一杯出來,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孩子的嘴中。
那井水好像有固本培元,治療病痛的奇效。只是不知道,對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孩子有沒有效。
突然,她看見床邊的小桌子上面擺著一杯清水,顯然是供孩子渴的時候喝的。腦袋裡面一陣亮光閃過,想到了自己的空間裡面的井水。
葉晨在床邊守著這孩子,看著孩子因為痛苦緊緊鎖起眉頭,呻吟出聲,也不由得有些不忍。
蔣方看著葉晨剛剛的一系列動作十分專業,已然是信上幾分。現在聽葉晨這麼說也是點點頭,轉身出去找陳家的主事人了。
最後,葉晨隔著布給孩子把了一下脈,過了兩秒,淺淡的遠山眉也忍不住緊緊鎖起。看著一旁關切的看著的蔣方,搖了搖頭,道:“浮脈,脈浮而無力,搖搖晃晃,陽氣浮越,病情危重。舌苔發黑,眼膜結白瞼,必然是瘟疫。你去問一問陳家主人,這一兩個月內是否有吃過病變而死的牲畜,如果是,那真的就沒有任何懷疑的理由了。”
捏著孩子的下巴,將他的嘴撬開,看了一下舌苔,舌苔隱隱發黑,如同墨染,看上去很是恐怖。
翻開孩子的眼皮,看了一眼,眼球發白瞳孔縮小,眼結膜處有著厚厚的白垢,眼屎分泌過多,一看必然有病變。
葉晨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面色沉上一分,這孩子的體溫起碼在39度以上。孩子燒成這樣,家長還在外面做法事,真不知道這家長是怎麼想。
葉晨抿起嘴,走上前去,仔細檢視著小孩子的狀況。剛剛隨便一瞥,其實葉晨已經確定八成了,這必定是瘟疫作祟。只是,訊息重大,容不得她有任何閃失,還是仔細檢視的好。
劉秀一走,蔣方就看了葉晨一眼。
中年婦女,劉秀,也是孩子的二姨,驚叫了一聲,連連道謝,衝著出去,招呼熬藥去了。
葉晨朝蔣方使了一個眼色,蔣方會意,咳了一聲,引來了那名中年婦女的注意。然後狀似無意的提醒那婦女說:“劉秀,我剛剛看見熬藥的那罐子快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這裡我給你招呼著。”
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面色蠟黃,眼睛緊閉,口中不時吐出黃水,時不時還會咳一下。小孩子旁邊坐著一位三十來歲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