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溫玄聞言大喜,拉著鷹刀的手笑道:“多謝林兄!若是日後大事有成,榮華富貴弟當與林兄共享之……”
兩人相擁而喜。一個像是求賢若渴的明主,另一個就像是懷才不遇終遇賞識的英才,好一幕感人景象,就如劉皇叔三顧諸葛孔明一般。只可惜,在這本該讓人感動地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時候,鷹刀的眼中卻不可察覺地流露出一絲嘲笑。
溫玄啊溫玄,這可是你哭著喊著要我鷹刀加盟你們溫家的,到時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你可別怨我!
三天後。襄陽城永福里巷。
這幢雅緻小巧、二進二出的四合院佔地雖然不廣,房間也不算很多,但當住進去之後,鷹刀才發覺這幢四合院的真正價值絕對不止自己估算過的五千兩。因為,它位處於襄陽城東的商貿區偏北處,門前有一條寬約四丈的馬道,直通襄陽城的主幹道,外出、購物極為便利,乃是城內中上階層居民的聚居之地,應該算得上是黃金地段,其真正價值可看漲許多。再加上房內新近添購的傢俱、盆栽、字畫等物無一不是上品,看來很是花費了許多的銀兩。最妙的是替淡月等女特別購置了各式各樣的女性用品,梳妝檯、銅鏡、大小浴盆甚至小到一把梳子、一件配飾等等,體貼入微,極具心思。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想,溫玄都不像是那種視才如命至肯紆尊降貴的人呀!而且,他卑詞厚禮聘用的只是身為皮條客的自己。但事實又恰恰表明,溫玄的確是視自己為上賓,言聽計從。
然而,一切果然這麼簡單嗎?
鷹刀一身淡紫錦裘站在庭院內,望著手中一張素柬默默出神。這是溫玄適才派人送來的請柬,信中指名要他和淡月二人於今晚至溫府赴宴。
曾經以為要花費許多手腳方能接觸到溫家權力中心的鷹刀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短短的三天後,便可以走進那幢可說是襄陽城內最為華麗的豪宅。儘管為了阻擾花溪劍派和蒙綵衣北進中原的計劃,自己越快進入溫家權力中心,形勢對自己就越有利,但是這也未免太快了些,快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回想這三天來,除了幫助溫玄在東城碼頭籌建馬車行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功績。唯一值得誇耀的,恐怕就是昨天與關東馬販商談馬匹價格時,討價還價嘮叨了一下午,弄得那個馬販頭都快要炸了,一副“你再砍我的價,我還不如去上吊”的模樣,最終還是哭喪著臉,很不情願地以五十兩銀子一匹的低價,賣給自己一百匹良種馬。如果說,溫玄從這種瑣碎小事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才智謀略來,那簡直是個笑話。
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得溫玄如此信任自己這麼一個皮條客呢?常言說的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溫玄是青樓常客,自然深明這個道理,他這麼做,難道不怕自己出賣他嗎?
最重要的,自己說服溫玄接受自己的理由是在東城碼頭上建立一個馬車行,打破溫家一向來只經營水運的原則,兼營野ua運輸。這一點,花花公子溫玄或許想不到,然而以一手建立溫家長江水運霸業的溫家家主溫師仲,其精明的商業頭腦來說,絕對不可能想不到。
那麼,既然之前溫師仲沒有這麼做,而經過溫玄一提議又立刻同意他放手大幹,這其中是否也藏著許多的隱情呢?
從來就不認為混入溫家是一件簡單的事,可事情進行地卻異乎尋常的順利,好像既簡單又輕鬆。然而,在這簡單的背後所隱藏著的東西,看來卻極是複雜……如同一團迷霧,讓人看不清方向。
“真是不幸呀……明明應該是我先設計好圈套等別人去鑽的,現在看起來,卻好像是我不小心鑽到別人的圈套裡去了……唉!既然要玩,大家索性就玩大一點吧!呵呵……”鷹刀喃喃自語著將手中的素柬放入懷中,雙眼卻帶著一絲狡譎地笑意盯著虛空的某處,彷彿那裡正隱藏著自己的對手。
“我……我這樣穿可以嗎?”身後傳來淡月嬌柔的嗓音。
鷹刀回身望去,只見淡月淡妝素裹娉娉婷婷地站立在門前臺階上,秋波似水的眼中帶著一絲企盼的神色望著自己。看得出來,她今天的打扮是很花了些心思的。濃密細長的烏髮看似隨意地用一方錦帕挽系在腦後,左右兩鬢各紮了一條小辮,並用細長的翠帶在辮梢扎一個蝴蝶結,淡雅中凸現出一份活潑。脖間圍繫著一條銀白色的狐裘,更襯托出她白裡透紅的嬌嫩臉龐。身上穿著的是一襲素白底子綴有少許粉色碎花的仕女服,襯以她高挑修長的身材,顯得清新嬌豔,不帶半絲媚俗之氣。
鷹刀看看四下無人,一個虎步跳到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