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太謹慎了!在南方夏季不打海戰,只在冬天行動,完全避開了颱風季節。而我們西方人就不一樣了,颱風季節一樣在大海上航行!”
那年頭,遠洋航行的損失率是很大的,尤其是太平洋颱風和大西洋颶風的季節航行,十有三成的船會在途中遇難。但是西方的冒險家們根本就不怕這些,再危險的季節,他們一樣橫穿大洋!其實從歐洲過來亞洲,任何時間都無法避開大西洋的颶風季節。當年還沒有蘇伊士運河,只能繞道好望角。北半球的冬季就是南半球的夏季,不管什麼時候航行,從北半球航行到南半球,都有可能遭遇颶風。可是為了賺錢,為了掠奪殖民地,西方人一次次在大海上冒險,不知道多少人葬身海底,才為後來的資本積累了基礎。
但是王新宇不一樣,他不能冒險,因為他一次都輸不起!
“艾伯特先生,並非是我膽小,而是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的資本太少了,哪怕我十次都是勝利,但一次碰到颱風,我就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如果是單艘的船冒險,碰到颱風,損失的只是一艘船。但如果一支艦隊碰到颱風,我就很難翻盤!我自己損失是小事,但是就不能趕走韃靼人了!”
北方的大海風浪大,但是颱風少;南方的大海風浪小,但是颱風多。
大海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攔了清軍的同時,又給王新宇提供了運輸的便利。但大海又是無情的,一個不慎,可能就會導致損失慘重。
天黑下來之後,旗艦德雷克號轉向,向崖州方向駛去,留下她的姊妹艦和兩艘趕來的私掠船繼續在萬州海域牽制清軍水師。
凌晨,滿載著南洋公司陸軍和明軍陸師的船隊,向崖州海岸線靠近。
清軍水師大營外面,躲藏在樹林中的蔡德忠開始動手。
蔡德忠根據白天的時候記錄下來的位置,悄悄向一名清軍暗哨的位置摸了過去,在黑暗中,練過輕功的蔡德忠走起路來可以說是無聲無息。可是在距離那名清軍暗哨還有十多步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傢伙鬼使神差的就轉過頭來。儘管是黑暗中,但十多步外有人,清兵暗哨還是可以發現有人靠近。
可是這名清兵還沒喊叫,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上一涼,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喉嚨,拼命的想要喘氣,卻感覺氣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窒息得無法呼吸,也喊不出話來。隨著腦部氧氣的消耗,清兵暗哨全身的力氣迅速流失,隨即倒在草地上,腦中的意識逐漸消失,終於完全失去了知覺。
蔡德忠的反應相當快,剛剛看到清兵轉頭,他就從嘴裡吐出一枚鐵彈丸,準確擊中了清軍暗哨的咽喉,無聲無息的射殺了那名暗哨。
已經潛伏了一天一夜的特戰隊員們,終於迸發出他們的能量。蔡德忠的其他幾名手下,都輕輕鬆鬆解決了清軍暗哨。
不得不說,高進庫是翻山鷂子高傑的麾下部將,那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流寇警惕性十分高,和明軍鬥了那麼多年,最後又投降了清軍,繼續和南明軍對抗,高進庫的警惕性高,而且防止夜襲也做得很專業。
可惜高進庫碰上了專業夜襲的特種兵,一支有著比這個時代領先了三百多年理念的特種戰部隊,這個時代的手段又如何對付。
消滅了外圍的暗哨之後,兩名特戰隊員立即摸到大營門口。
根據白天的觀察,在清軍的大營內也有流動的暗哨。
已經換上清軍綠營兵衣服的蔡德忠帶著三名隊員,悄悄越過了壕溝,趁著清軍暗哨不注意,悄然無聲的翻過木柵欄。等到面前一名清兵暗哨聽到背後有動靜的時候,一枚鐵彈丸擊穿了他的太陽穴,這名清兵連哼都沒哼一聲,太陽穴上迸出一股血劍,倒在地上。
另外三名隊員,也用弩箭和匕首,解決了三名暗哨。
大營門口,兩名特戰隊員射出弩箭,精確的射穿了兩名清兵的咽喉。
解決了門口的清兵之後,藏在樹林中的特戰隊員們紛紛衝出,點燃火把,向清軍大營衝了過去。隊友們先用火把點燃國姓瓶,然後把國姓瓶丟進清軍大營內。
只聽到幾聲爆炸聲,大營內發生了爆炸,幾座帳篷被掀翻。隨後特戰隊員們把點燃的火把丟了進去,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已經摸進大營內的蔡德忠和三名隊員拿出國姓瓶,在篝火上點燃,隨即投到幾座清兵居住的帳篷內。
耀眼的火球從帳篷內噴出,劇烈的爆炸聲中,夾雜著幾聲清軍士兵的慘叫聲。
蔡德忠等人在胳膊上紮上一塊白毛巾,隨後就在清軍兵營內到處點火,一邊點火,還一邊嘴裡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