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斷湧入的清軍,王餘佑沉聲道:“鰲拜有勇有謀,確實令人欽佩!此人乃是我軍最大的敵人啊!”
鰲拜確實是一員難得的帥才,當年就是鰲拜還活著的時候,康熙如何削藩,吳三桂都不敢造反。鰲拜一死,就沒有能夠擋得住吳三桂的力量,就算嶽樂都不行。周培公也只能和吳三桂打一個平手。若不是吳三桂年老病亡,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了。
王新宇壓低了聲音在王餘佑耳邊道:“若是湖廣大戰勝了,即便沒有擒獲鰲拜,也可施反間計,利用康麻子的手出掉鰲拜。那布木布泰祖孫對鰲拜忌憚已久,只是鰲拜手握重兵,那對祖孫不方便動手而已。”
“既然如此,某可以略施小計!”王餘佑沉吟一聲。
王新宇拉著那乖巧的小蘿莉吳菟的小手,走下點將臺。
“公子,妾身也帶一支精兵出擊!”一聲戎裝的線小姐走上來,像男子一樣抱拳行禮。
“妾身也願帶兵上陣!”鷹司信子也不甘示弱。
“奴婢也願帶兵殺清狗!”已經嫁為人婦,懷有三個月身孕的柳兒也站了出來。
王新宇道:“本藩麾下精兵良將眾多,你們女人湊什麼熱鬧?還是別鬧了!讓鞏昌王和王將軍帶兵出征!”
線小姐怒道:“難道你看不起我們女人?古有婦好,有花木蘭,近有秦良玉,難道她們就比男人差了?鞏昌王和王將軍都是騎兵,應當追殺殘敵!父親在世時,他年老多病,桂軍都是小女子一手訓練的,公子就那麼看不起我們?”
王新宇辯不過這幾個女人,只好答應下來:“好,你們帶兵去堵住韃子,擊潰即可!追擊殘敵乃是騎兵的事情,你們就不必追趕了。”
明軍大營內,江元勳帶的五千人馬擋住了攻入大營內的湘勇;白顯忠正帶著三千人馬,同湧入大營內的清軍民壯展開激戰,那些民壯明顯是沒有多少鬥志的烏合之眾,本來他們就不是真正的兵,有的是被抓來當炮灰的,有些是為了吃一口飽飯過來的,不像湘勇那樣是為了自己的家族進行生死之戰,所以民壯是最軟的軟柿子。
白顯忠的三千閩軍排列著整齊的陣型,刀牌手在前,長槍兵在後,結成了密不透風的戰陣。不知道多少民壯撞了在刀槍之上,刀光閃爍,血花四濺,撞上的民壯紛紛倒下。閩軍戰陣跟前屍體堆積得都有三尺高了,但是後面的民壯還在不斷的湧上來。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缺口處狹窄,後面有督戰隊用刀子頂著呢,前面的民壯懼怕了,想停住腳步也辦不到了,後面的同伴還在源源不絕湧來,擠著他們繼續前進。
衝在前面的民壯很多人連對手的樣子都還沒看清楚,就被刀砍下頭顱,或者是被長槍刺成了馬蜂窩。閩軍後陣,還有人不時投出手雷,落在民壯中間炸開,爆炸聲中,慘叫聲接連不斷,屍體山的高度還在增高。
層層疊疊的屍體堆起了已經快到一人高了,閩軍的在陣型只是略後退幾步,以便於戰陣能夠發揮威力。
酒井忠直那邊,他的三千日本武士已經同綠營兵交上手。日本武士前面,是尚之信的粵軍在前面頂著,湧入的清軍人數實在太多了,粵軍出現了死傷,陣型有些鬆動。就在這時候,及時趕來的日本武士補充了陣型。
酒井忠直看到一名清軍守備軍官模樣的人,連續砍翻了三名粵軍士卒,於是吶喊了一聲,揮舞著武士刀衝了上去。
“去死吧!”酒井忠直大吼著一躍而起,雙手持的武士刀帶著一道亮光,斜劈了下來。這一刀速度極快,那名清軍守備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剛剛拿刀去格擋,酒井忠直手中的武士刀卻舞出一道弧線,先是把清軍守備的刀碰開,接著反轉,一刀從那清軍守備的腰間劈了下去,一刀就把那清軍軍官攔腰斬成兩截。
三千日本武士各個都是以一當十,他們本來就是職業軍人,從小訓練殺人,也識字,熟悉排兵佈陣,在日本的時候,每一名武士其實都算是一名低階軍官,手下有幾個足輕。到了這裡,這些武士當成精兵用,自然是威力極大。
日本武士只怕遇上亂箭齊射,可是在下雨天,明軍的火器難以發揮作用,清軍的火槍和弓箭一樣也無法發揮作用,比單純的肉搏戰,綠營兵根本不是日本武士的對手。
三千武士結成刀陣,這些武士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精銳武士,每一名武士都相當於明清軍隊中的親兵。當年倭寇騷擾大明海岸線的時候,真正的武士極少,只有少數幾名武士,帶著幾十名足輕和一批大明土生土長的海盜,就已經很厲害了,直到遇上戚家軍才能剋制住。而綠營清軍的戰鬥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