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了!本公子不願意看著你們去白白送死啊!”
屈大均走上來,搖著羽扇道:“各位就放心好了!軍餉的問題,晚生自然會和公子小姐齊心協力解決的!”
離開軍營後,線小姐邀請屈大均回自己府中議事。
回到家中,早有僕人上來,稟報說:“老爺已經睡著了。”
“走,去父親的書房!”線小姐招呼道。
到了書房,線成仁很擔心的問:“屈師爺,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軍餉的問題?自從父親臥病在床這一年多來,孔四貞那個biao子剋扣軍餉,經常是三個月四個月沒發,父親雖有積蓄,但都快撐不住了啊!”
屈大均搖著羽扇笑道:“線公子不必擔心!只要悄悄放開海邊港口,銀子就會像流水一樣進來。”
“不行!”線小姐搖了搖頭,“廣西的港口實際上控制在尚可喜手裡,那老東西在我們廣西撒了多少沙子進來!孔四貞那個jian人也不是好對付的,放開港口,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到時候不僅連累了我們一家,還會連累眾將士。”
“既然如此,卑職倒是有個更好的辦法。”屈大均胸有成竹道。
“什麼辦法?”線成仁和線小姐迫不及待的問道。
屈大均壓低了聲音:“吳三桂那邊最近找到了發財的路子,他賣的八旗特供品,還有來自緬甸的各種奇珍異寶,銷路極好。若是你們肯和吳三桂合作,從他手裡獲得一些貨物,再轉賣到廣東、福建、湖南、江西等地,保證你們發大財!”
“和吳三桂合作?”線小姐愣在了,“吳三桂那個老烏龜,向來和我們定南王府不合!父親還在桂林的時候,吳三桂就蠶食我們的地盤,廣西西面,都快被他佔光了!如果和這個老烏龜合作,不知道他會開出什麼條件出來。”
屈大均笑道:“線小姐,其實吳三桂的那些貨物,都是從緬甸進來的。如果能開放港口,就可以不用和吳三桂合作,我們直接從緬甸進貨,這樣我們利潤更高。”
但線小姐還是不敢違反朝廷的禁海令:“屈師爺,走海路利潤雖高,可那是掉腦袋的事情啊!本小姐絕不同意冒這個險。”
線成仁著急的說:“姐,你知道吳三桂那些生意有多賺錢嗎?據小弟在雲南的探子回來稟報說,吳三桂現在是賺得盆滿缽滿了,就算朝廷不給他一塊銅板的軍餉,他都能養活他手下的兵馬!”
“可是我們不能違反禁海令,也不能和吳三桂合作,怎麼辦?”線小姐沒好氣的反問。
屈大均道:“小姐,其實卑職覺得,我們和吳三桂合作,其實是個好辦法!”
“師爺為何這樣說?吳三桂對我們廣西垂涎三尺已久,早就想要吞掉我們了!和他合作?豈不是與虎謀皮?”線小姐瞪圓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屈大均。
“線小姐,你覺得現在的廣西,還是老將軍的廣西?”屈大均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線小姐猛然醒悟:“早就不是我父親的,是孔四貞和孫延齡那對jian夫yin婦的!那賤nv人這幾天回到廣西,還要逼著我父親出兵瓊州。”
屈大均笑著道:“那不就得了?就算吳三桂有野心,他吞併的是孔四貞和孫延齡的地盤,又不能吞掉你們的南寧!肉痛,就讓孔四貞他們肉痛去吧!我們賺到了錢,還用得著再看孔四貞的臉色?”
線成仁問道:“可是我們可以和吳三桂合作,孫延齡和孔四貞也可以啊!”
屈大均哈哈大笑:“不可能!孔四貞對吳三桂一直有戒心!而孫延齡也極度仇視吳三桂,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合作?”
線成仁回道:“師爺所言極是!他們之間不會合作!只要我們賺到錢,就不用怕她了!我們還能徵更多兵,只要那個臭biao子惹急了我們,就給她顏色看看!”
屈大均心中暗道:等你們看到了這八旗專供品利潤有多高,還有琉璃製品和菸草的利潤有多高的時候,你們說不定就會偷偷放開海貿!等著吧,遲早有一天你們姐弟倆要和孔四貞翻臉!到時候廣西就不攻自破!
其實屈大均是張煌言根據王新宇的要求派來的,打入廣西發展反清勢力。
線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道:“可是孔四貞和尚可喜在我們南寧都有不少眼線。吳三桂的眼線就不說了,我們要和他們合作的話,就不擔心他。孔四貞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對我們不利。”
“至於孔四貞和尚可喜的眼線就交給卑職處理!希望線小姐能讓卑職挑選一批人手,卑職會盡快查出那些眼線。”屈大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