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四艘飛剪運輸船逆流而上,在南京碼頭停靠下來。
幾名明軍士卒押著被五花大綁的施琅,從船上走下來。其後是一名中等個子,身穿華麗日式武士服,腦後扎著髮髻的男子,後面還跟著幾名個子就像小孩子一樣矮小,前面中間頭髮剃光,頭頂綁著一個沖天辮,腰間挎著武士刀的男子。
“倭寇!倭寇來了!”碼頭上看熱鬧的老百姓嚇得轉身就跑。
瓊州軍中的日本僱傭兵還真從沒在南京下船過,之前來的倭人武士,不是從廣東那邊進入湖廣的,就是直接坐船從南京透過,這還是第一次有日本武士在南京下船。當地老百姓不知明細,都被嚇了一大跳。
不過在碼頭上忙碌的苦力們倒是頭也不抬,繼續在碼頭上扛著一袋袋麻包,抬著一箱箱沉重的箱子,把貨物搬入倉庫內,似乎對倭人的到來毫不關心。
這些苦力,不少都是從江北來的苦力,原本是漕幫的工人。自從漕運終止了之後,運河上的船工、漕幫都活不下去了。儘管在清廷的授意之下,王熙狠狠懲治了奸商和貪官汙吏,解決了清廷缺少白銀的問題,還招募了不少船工和漕幫的人加入綠營,不過當年依靠運河吃飯的人實在太多了,清廷也無法養活那麼多人。
漕幫的老大們都被王熙給打掉了,江北的漕幫基本上解散,一些幫會中層人員和一部分底層工人逃到了江南,在南京發展起來。
本來兩淮漕幫在江南也有一定的影響力,來到江南之後,他們的勢力很快就在各地的碼頭上發展起來。
兩淮漕幫早在明朝的時候,就有不少這種幫會性質的地方黑勢力,當年屬於非法的。真正漕幫變成合法是到了雍正年間。正因為本來就是非法的,以前只是官員要透過運河謀取利益,對這些幫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沒管。但是漕運失去了作用之後,王熙重拳出擊打擊奸商,這些幫會就遭到了打擊。
漕幫裡面本來就不乾淨,不僅有一些潑皮混混,甚至裡面還有白蓮教的人,被王熙那麼一打,那些潑皮混混和白蓮教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去從軍,他們就逃到南方。
這些人逃到了南方,應天府也對這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混入裡面的白蓮教的人不要鬧事就好了,至於他們收保護費,幫工人出面請求加薪,他們自己又當工頭從工人工資裡面賺了一筆,這些應天府也懶得管,漕運兩百多年來,這種現象一直都存在。
王新宇來到應天之後,就住在耿精忠的府中,原本的靖南王府,已經換了牌子,改名成靖北王府了。此時,王新宇正在同耿精忠飲酒。
“施琅在日本被抓住了!已經押送到應天!還有,日本天皇也派遣了使者來應天,他們要見大帥您。”有親兵上來,向王新宇稟報了此事。
“施琅被抓住了?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王新宇愣了下。
那親兵道:“施琅是用了李代桃僵之計騙過我們,在安慶死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名小兵。此賊逃去了日本,本來還想去美洲的,只是沒有銀子了,所以在江戶一家青樓當護衛,想要賺點銀子去美洲。沒想到蕭將軍陪朝鮮人去江戶,把他認出來了!”
“施琅武功還不錯,水戰技術也不錯,只可惜投靠了韃子!”王新宇感嘆一聲。
應天府地牢中,王新宇見到了施琅。
“施軍門,別來無恙啊!”王新宇站在木柵欄門口,看著裡面被渾身是傷的施琅,“沒想到,你都跑得那麼遠了,還是被人給抓了回來,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王爺,只要您肯放過小人一條狗命,小人一定願意給您做牛做馬!”施琅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苦苦哀求。
“放過你一條狗命?你給韃子做了多少壞事,我還能放過你?”王新宇冷笑連連。他對這個在歷史上毀滅了漢人最後衣冠的清廷走狗實在是深惡痛疾,更加噁心的是,後世居然還有人給他歌功頌德,還專門拍了一部電視劇歌頌他。就衝著這些,施琅就必須死。
離開地牢之前,王新宇拿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對獄卒說道:“好好看著他,這幾天給他好酒好菜,別委屈了他!等過幾日,本藩會帶他去武昌,用他的血祭旗!”
來到日本人下榻的館舍,王新宇見到了從日本來的客人。到來的日本客人並非是德川幕府的人,而是延寶天皇派來的使者!
“將軍!卑職是天皇陛下差遣來應天的使者吉田閆二!”那名中等身高,身穿華麗日式武士服,腦後扎著髮髻的男子見到一身蟒袍的王新宇便鞠了個躬。
其實所謂的中等身高,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