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為民壯頭目的林福榮,帶著民壯們,奮力砍伐樹木。他們這些民壯被告知,周圍有生番,只有修好了土城,把自己保護在裡面,才能開始安心的開拓土地。土城不僅可以抵擋生番,而且靠河邊那一面的土城還能起到堤壩的作用,能抵擋洪水。因為土城是不設城門的,只透過吊橋形成一個斜坡可以通往外面。
民壯們揮汗如雨,用拉動鋸子,鋸斷一棵棵參天大樹。鋸下來的樹木一部分被用來修建營房、箭樓、崗樓、木柵欄和牲畜棚,還有一部分樹木被放在河邊晾曬,將來用來建造漁船所用。
正當林福榮他們賣力幹活的時候,突然一名負責警戒計程車卒大喊:“生番!”
曾被清廷招募當過守城民壯的林福榮動作還是非常迅速,聽到喊叫聲,他立即趴在地上,躲在木材堆的後面。
警戒士卒話聲未落,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射出一支支用獸骨做成箭頭的箭矢,下雨一樣落在民壯人群中。
“小心!快尋找隱蔽!”幾名身披重甲計程車卒奔跑過來,大喊著讓民壯尋找隱蔽物。
還是有好幾名民壯中了箭,負傷倒下。其中一名民壯咽喉中了一箭,扎得很深,眼看著已經是沒救了。
士卒衝到跟前,把受傷的民壯拉了回去。
叢林中,成群結隊的蘇祿土人嘴裡“哇哇”亂叫著,揮舞著弓箭和長矛,向民壯殺來。
“放箭!”王新宇果斷一聲大吼。
李銳和八十名親兵張弓搭箭,一排鋒利的羽箭被拋射到空中,又重重的落下,鑽入蘇祿土兵人群中。只聽到一片慘叫聲,頓時蘇祿土兵人群中噴射起一陣刺眼的血花,衝在最前面的蘇祿人倒下一片。
這些蘇祿土兵身上根本沒有任何防護,每一支箭射中他們,都是箭箭入肉,中箭的蘇祿土兵非死即傷。
“列陣!第一排向前!”火槍隊把總龔小大吼叫道。
明軍火槍手們的動作十分迅速,剛剛聽到警戒士卒的報警訊號,就已經列好隊了。
“第一排,放!”龔小大手中小旗向前一指。
“轟轟轟”燧發槍噴出火光,一排彈丸飛射向六七十米外的蘇祿土兵人群。
鉛彈鑽入人群中,無情的撕開肉體,鑽入軀體內,絞爛了肌肉和內臟,從背後噴射而出。只聽到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彈的蘇祿土兵抽搐著倒在血泊中。
八十名親兵又射出第二排羽箭,又是一批蘇祿土兵倒下。
“第一排退後,第二排上!”龔小大吼道。
第二排火槍手上前,端起燧發槍,對準了正衝過來的蘇祿土兵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第二排,放!”
又是一排震耳欲聾的槍聲,衝過來的蘇祿人就像是被剝了皮的洋蔥一樣,前面的一片紛紛倒下。
與此同時,親兵隊又放出一排利箭,掀翻了一排蘇祿人。
早有水師的炮手點燃了虎蹲炮,只聽到“轟”一聲巨響,炮口噴出一團火球,霰彈形成了一個殺傷扇面,已經衝到五十米外的蘇祿土兵人群中騰起刺眼的血霧,大批蘇祿人頃刻之間就變成了篩子,紛紛仰面向後倒下。
“第三排,放!”
火槍手又是一排齊射,同時弓箭手一排亂箭。
蘇祿人也向明軍射來了箭雨,可是用獸骨做箭頭的箭射中這些身披重甲的明軍,簡直就像是撓癢一樣。箭射在明軍士卒身上,都被鐵甲彈開。有的箭是射向面門,但明軍士卒只需要把頭微微一低,頭上六瓣帽的帽簷就能擋住箭矢,把蘇祿人的箭彈落在地上。
而明軍的箭矢和鉛彈,卻給蘇祿人帶來了致命的傷害。
水師的佛郎機炮手也已經準備完畢,兩門佛郎機火炮輪番發射。
負責點火的炮手點燃佛郎機之後,火炮一震,霰彈射出,前面一片蘇祿人倒在血泊中。緊接著另外一名炮手用鉤子把滾燙的子銃勾出來,再把一個新的子銃塞進去,便完成了裝填,只要一點火,又是一片霰彈飛出。
還有一些上岸的水師,雖然他們手裡沒有燧發槍,但這些水師官兵用鳥銃和弓箭,也在大量的殺傷蘇祿人。
“敵人太多了!”李銳焦急的喊道。
王新宇大吼道:“刀兵準備!”
蘇祿人冒著槍林彈雨,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具屍體,硬是衝到木材堆跟前。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木材堆後面的林福榮突然跳起來,一板斧就把一名從他身邊過去的蘇祿人砍翻在血泊中。
“林福榮,快回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