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甚了!不過這海寇,也就是在海上厲害,我們還怕他們打到桂林來不成?請駙馬爺放心吧,他們也就是嚇唬我們而已!”
孫延齡鄭重的點點頭:“海寇先滅了我們的水師,又去了海安滅了海安水師,現在他們攻下瓊州島,又向我們挑釁!不過,確實他們只能嚇唬人,本官覺得海寇不足為懼!”
劉彥明也說了句:“駙馬爺高見!海寇本來就不足為懼!他們若是上了岸,就屁都不是了!倘若海寇敢來桂林,定叫他片甲不歸!”
孫延齡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瓊州那可是尚可喜這老烏龜的地盤啊!他守土不力,又隱瞞不報!如果我們把這件事上奏朝廷,那夠尚可喜這個老烏龜受的!”
孫延齡對廣東繁榮之地可是垂涎已久,無奈尚可喜一直控制住廣東,就連另外一個藩王耿繼茂都被尚可喜攆走了,耿繼茂耗費了大量銀子在廣州城修築的靖南王府,都白白便宜了尚可喜,變成了尚可喜兒子們的府邸。那麼大那麼富有的一個廣東,變成了尚可喜一個人的地盤,孫延齡確實是眼紅。
線國安卻開口道:“駙馬爺,海寇既然會給我們發這個挑釁書,卑職覺得,他們必然是到處發放!也許平西王,靖南王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甚至朝廷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平西王和靖南王知道了,尚可喜可是有的好受的。特別是靖南王,他是被老烏龜從廣州趕走的,如果海寇奪走了瓊州,靖南王就有藉口再去廣州。”
三個藩王和一個駙馬之間都有矛盾,廣東是最富有的,卻被尚可喜獨佔了,其他三人肯定眼紅。就連吳三桂也十分眼紅尚可喜,暗中也使過不少絆子。
廣州,平南王府。
一直到了傍晚,尚可喜才從佛堂中走出來,把前來給自己誦經唸佛的澹歸大師送走。
看到尚可喜走出佛堂,金光迎上去去,向尚可喜拱手:“王爺!”
“金先生,可有要事稟報?”尚可喜問道。
金光回道:“回王爺!今日又有大事發生!請王爺回書房再說。”
兩人走進尚可喜的書房中,金光指著書桌上一張紙,隨即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今日一大早,府中的下人出門,在門口發現了這個!請王爺過目!”
尚可喜拿起桌上的告天下貳臣書,看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還沒看完,就把紙張撕得粉碎,撒在地上,破口大罵:“大膽狗賊,欺人太甚!來人啊!傳我令下,立即出動水師,本王要親自率軍攻打瓊州島!要在正月十五前攻破瓊州!”
金光連忙勸住了尚可喜:“王爺息怒!此乃賊人故意激怒王爺的詭計!海寇擁有如山鉅艦上百,但是陸上他們毫無優勢。倘若我軍攻打瓊州島,恐怕在海上都會被海寇擊沉!賊人是有意要把我等引到海上決戰啊!”
“難道就那麼算了?”尚可喜怒道。
“王爺,這裡還有賊人給您的一封信
。是在一名侍衛在院子裡面撿到的,他們不敢私自拆開,就送到卑職這裡來了。”金光又遞上了一封信。
尚可喜接過信一看,只見信的封口都沒開,知道沒人動過。他嘴裡說了句:“反賊的信又有何好看的!不看也罷!”正準備動手撕掉信的時候,卻被金光制止。
“王爺,不妨拆開看看吧,看反賊說的什麼。若是和那公開書內容一樣,賊人也不會另外寫一封信了。”金光說道。
尚可喜拆開信,只見信是專門寫給自己的。
信上說,王爺本乃大明將領,遼東毛文龍麾下大將,同後金韃子有血海深仇,可是後來因為一隻雞引發的血案,迫不得已投靠了後金。信上又說,尚可喜為滿清立下汗馬功勞,清廷把廣東封地給了王爺。但是清廷實際上對王爺總是放心不下,先是用耿繼茂和王爺搶奪地盤,耿繼茂被王爺趕走之後,朝廷又準備增設楊遇明為廣東提督,統領廣東八旗,分管廣州綠營,這是清廷對王爺的不信任。
尚可喜看完了信,把信撕了:“賊人要挑撥本王同朝廷的離間,調撥本王和平西王的離間!這樣的伎倆也太簡單了吧!小孩子都能識破!”
其實王新宇並沒有想真的離間尚可喜和清廷,對尚可喜這樣的鐵桿漢奸,這樣的離間計是沒用的。王新宇只想進一步激怒尚可喜,讓他出海決戰,把廣東清軍主力殲滅在海上。
清軍廣東水師,一共有兩千多艘大小船隻,雖說這些船不堪一擊,但瓊州島較大,而且距離大陸很近,清軍水師的存在,令王新宇覺得芒刺在背,時刻都得防範清軍偷襲瓊州島,因此若是能把清軍廣東水師騙出來,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