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為號!內堂中衝出三十多名盔甲鮮明、手持精良兵器的親兵。
“你?你這是幹什麼?”鄭泰雖然頭暈腦脹,眼睛都快閉上了,但頭腦還是有幾分清醒,看到衝出一群兵,他嚇了一大跳。
“拿下!”鄭經冷冷喝了聲。
鄭泰欲拔劍反抗,卻頭疼得厲害,手腳無力,一下就被鄭經的親兵制服。
“侯爺!”眼見發生了突然的變故,王子豪大喊一聲,拔出刀,衝入大堂,試圖救出自己的恩主。
兩名鄭經親兵一左一右,揮刀衝了上來。
“來得好!”王子豪揮動手中寶刀,橫的削了過去。那兩名鄭經親兵見對手攻勢兇猛,一名親兵揮刀去招架,卻被王子豪連人帶刀都砍成兩截。另外一名親兵揮刀砍下來,被王子豪掄圓寶刀,一道弧形的刀光閃過,那名親兵人頭落地。
“救侯爺!”大院中鄭泰親兵紛紛跳起來,衝入大堂。
“放箭!”只聽到馮錫範一聲大吼。
院子的圍牆上,冒出不計其數的弓箭手,箭如雨下,七名鄭泰親兵當場就被射成刺蝟。其餘的親兵衝入大堂中,同鄭經的親兵打成一團。
鄭泰親兵雖然不弱,卻無奈人少,外面還有馮錫範暗箭傷人,不一會兒功夫,幾乎所有的鄭泰親兵全部倒在血泊中,就剩下王子豪和另外兩名親兵,他們三人也是渾身是血,王子豪的胳膊、肩膀和腿部中了多支羽箭,身上還有多處刀傷,血流不止。
“鄭經!”王子豪大吼一聲,揮動寶刀向鄭經撲去。
“嗖嗖”兩支羽箭射來,王子豪躲閃不及,腹部和右肩各中一箭。射中他右肩的那支箭是一名高手射出的,原本瞄準王子豪的咽喉,被王子豪躲閃一下,羽箭射入肩膀。這一箭力道極大。從前面扎入,從後背穿出!
“咣噹”身負重傷的王子豪蹲在地上,用寶刀支撐住地面。
“殺了這個賊子!”鄭經大吼道。
“小王爺,慢!”馮錫範卻上來制止了鄭經。“不要殺了他!此人是王羽的弟弟
!我們留下他還有用!”
“哈哈哈!”鄭經仰天大笑,“真乃天助我也!把王羽賊子的弟弟送到本王手中了!”此時鄭經的自稱都變了,以前是自稱“鄭某”“本公子”“本世子”之類的,現在乾脆都直接自稱“本王”了,雖然鄭成功現在還沒死。
鄭泰破口大罵:“鄭經小兒!你擅自殺害同袍。扣押老夫,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了?你快把老夫放了!老夫看在你是晚輩份上,不會去和王爺說這事!”
“父王知道?哈哈哈!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反正父王已經決定要殺本王了!本王還怕再多一條罪名?今天拿下你們,過幾天還要滅掉鄭襲!哈哈哈!”鄭經大笑道。就在昨日,鄭經安插在父親身邊的眼線從杭州回來,已經證實了鄭成功要自己死!既然父親對自己如此無情,那就乾脆翻臉好了!反正父親也沒幾天好活了。
“鄭經!你這個逆賊!你這是背叛王爺!”鄭泰大罵。
“押下去好生看押!”鄭經喝令道。
雖然鄭泰和王子豪都被鄭經拿下,但現在鄭經還不敢馬上殺掉鄭泰,要等解決了金門島上的鄭泰部之後才能殺鄭泰。至於王子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鄭經要留住王子豪對付王羽的威脅。
鄭經打算接下來就去金門。把鄭泰的人馬都收了,不聽話的全部殺掉。但他沒想到廈門島上有鄭泰的人,延平王府發生的變故,被鄭泰的眼線發現,在第一時間就趕回金門,向鄭鳴駿和鄭纘緒稟報了此事。
“大哥啊大哥!你為何不聽我勸!”鄭鳴駿聽到這個變故放聲大哭。
“爹!”鄭纘緒哭得昏厥過去。
“二爺,少爺!”管家鄭富淵上來哭著安慰兩人,又掐鄭纘緒的人中。不久之後,鄭纘緒緩緩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鄭鳴駿安慰侄兒道:“賢侄啊!鄭經此人心狠手辣,大哥遇難。他肯定會斬草除根!我們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馬上去東番投奔鄭襲!”
“不可!”鄭纘緒還算是有些頭腦,“鄭襲也不是什麼好人!此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奪取延平郡王之位。我們投奔了他,他肯定會把我們當成攻打鄭經的送死鬼!我們還不如立即帶兵去杭州,投奔王爺好了!”
真是歷史上,因為鄭成功死了之後鄭經才突然抓捕鄭泰,走投無路的鄭鳴駿和鄭纘緒只好帶著戰艦和一萬多金門守軍投奔了清廷。現在歷史發生了變化,鄭成功還沒死。鄭經就被迫先動手,結果又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