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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從朱驁那邊收回,賀陽去洗了個熱水澡,將那碗粥放在微波爐裡熱了喝了,便躺在床上看手機。

這才發現,廖魯川居然在半個小時前給他發了條簡訊,用的是沒見過的手機號,“宏遠的背後是薛義濤和廖永,他們是對著我來的,等我一天,出來收拾他們。”

賀陽瞧了若有所思,終於明白這期間的關係,還有宏遠那麼不留餘地的電話。只是,就算薛義濤挑唆著廖永和廖魯川鬥,他成了被殃及的小民,可這是他的公司,對面還有朱驁在,這場較量他也不可能作壁上觀。

第二天,歇了一夜的賀陽瞧著精神了不少,陳藝文動作算是迅速,手下人不但拿到了宏遠的資料,還對它的掌權人朱驁和謝林濤做了詳盡的調查。賀陽瞧著手中厚厚一沓子資料,翻開第一頁,赫然出現的是朱驁高中時的一張照片。

與那天的成熟打扮不同,那時候的他是裝酷的,明明眼角嘴角會掛著點上揚的微笑,看起來就是個大孩子。賀陽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在陳藝文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翻了過去,他將整本資料隨意翻了翻,就將朱驁這些年的過往瞧在眼裡了,心裡有了數,就把資料放一邊了。

這倒是讓陳藝文有些摸不透了,賀陽的資料其實他也只是在聊天中聽得一點半點,他還知道,吳江這個名字應該不是真名,可是剩下的,他沒多問過,他只需要記得,他在給誰賣命就行了。所以,賀陽這淡然的態度,讓他搞不清楚,此朱驁是否是彼朱驁?

沒辦法,陳藝文只能問,“是他嗎?”

賀陽點點頭,“是。”

陳藝文當即就皺了眉頭,試探的說,“下午我們的法務會跟他們有個接觸?你看你有空嗎?”

賀陽一聽就明白,這是問他是否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想了想後說,“不了,你全權負責就是了,他們要問起來,你就說我忙。”

這副不會出錯的口氣,更讓陳藝文意識到,賀陽的身份,是假的。

賀陽沒管那個,又將廖魯川的簡訊內容給陳藝文說了,陳藝文頓時心裡有數。

賀陽並非沒有事兒幹,既然他都把黎瑞安從野長城背了出來了,那麼這層關係,他怎麼也要砸瓷實了。從酒店訂了束鮮花,他自己開車去了第十醫院。

到的時候恰好上午十點,整個醫院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賀陽問了問護士,知道他昨天已經醒了,就走了過去,還好黎瑞安的病房倒是安靜,他敲門進去的時候,黎瑞安正拿著本書看。

只是沒想到的是,一瞧見進來的是他,黎瑞安居然立刻不得勁起來,先是想躺下,後來發現腿被吊著呢,壓根不可能,只是尷尬的衝著賀陽笑笑說,“你……你來了。”

賀陽明白他的難過勁兒,去徒步之前,廖魯川就給他咬過耳朵說,黎瑞安是個同,當然,這點賀陽看出來了。只是他人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找一個又白又嫩又乖什麼都聽他的小受當祖宗一樣養著,不過他如今已經三十多了,屢敗屢戰,還未成功。

所以,他大概在看到賀陽第一眼起,又動了這個心思——賀陽的長相小時候是漂亮,大了以後是那種矜貴的漂亮,面板細白,身材窄瘦,看起來弱不禁風,再加上那一天,賀陽對他捧場得很,特別符合他對伴侶的想象。他只需要確定賀陽跟廖魯川沒關係就可以了。

可一趟徒步下來,賀陽不但表現出了強大的決斷力,還表現出了強大的體力。黎瑞安自覺看走了眼,再說,這樣子要追回來,說不準誰壓誰呢,自然不太好意思見賀陽。

賀陽倒是還好,挺正常的將花放在一邊,問他,“昨天我走的時候,聽醫生說腿沒大問題,只是骨折,養養就好,頭怎麼樣,暈嗎?”

黎瑞安挺不得勁的說,“我沒事,就是掉下來的時候擦破了,程軍傷的厲害,肋骨都斷了三根,腦袋也嚴重腦震盪。”他挺彆扭的說,“昨天謝謝你,要不的話,不定要耽誤多久。”

賀陽說了聲應該的,瞧他實在不得勁,自己又不是來拉仇恨的,就告辭了。果不其然,黎瑞安聽了後鬆了口氣,怕是覺得這種態度對待賀陽不太對,又彆扭的衝他說,“那個,那個多謝你了。”

賀陽就笑了。他轉頭又去看了程軍,這傢伙倒是比昨天態度好多了,挺直爽的衝著他謝了好幾次,還說出院後要聚一聚,賀陽自然應下了。

與宏遠的會面,並沒有在宏遠或者young的任何一家公司,大概是雙方都有保留。兩家約了個比較商務的咖啡館見面。薛超先到的,瞧見帶著律師團隊過來的陳藝文,態度倒是良好,薛超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