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語:“綺兒已經再不是小孩了……”
綺兒驀然轉身問道:“娘,你在說什麼?”
呂枝梅趕忙擦了一下眼睛,道:“沒有什麼,我們該走了!”
不知何時,降龍神丐也已經走得無影無蹤,母女二人緩緩向宮道上走去。
落日餘暉灑在石頭城上,把那座高高的城牆,染成金黃色。
一個身著黃衫公子服的青年,衫袍一撩,便躍上城牆上面。
他舉目向城頭下一望,只見有三間小屋,依傍城牆腳下而建,一陣奇異的鼓聲正從那小屋裡傳出來。
黃衫青年略為向那三間小屋打量一眼,低嘯一聲,便縱落到那三間小屋前。
恰在這時,鼓聲戛然而止!黃衫青年走到那三間小屋正中央一間小屋的門前,舉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良久,沒有人開門,室內靜如死寂。
那黃衫青年心中大疑,用力把門一推,“咿呀!”一聲,門便被他推開,向裡面一看,不禁使他一呆!原來,室內四壁蕭條,僅有一盲目老者坐在竹椅上,那個老者髮長尺許,面色枯瘦,左腋挾著一面金色小鼓。
推門之聲,似乎驚動了盲目老者,沉聲問道:“誰呀?”
黃衫青年答非所問道:“請問老丈,這裡是不是金家?金,星雲老前輩在家嗎?”
盲目老者心頭微微一怔,忖道:“金星雲這個名字我早已不用了,只有二十年前嶽斌才知道我隱姓埋名移居此地,莫非……”
他忖思片刻,忙問道:“誰找金星雲?你是誰?”
黃衫青年答道:“在下嶽文海,奉先父遺命,特來拜訪金星雲老前輩。”
盲目老者驚喜參半又問道:“令尊是嶽斌?你說先父……”
嶽文海語音黯然道:“先父臨終,叫晚輩前來拜訪金星雲老前輩。”
盲目老者聞言十分驚訝,問道:“令尊已經仙逝?叫你來見金星雲有何為證?”
嶽文海道:“有面銅牌為證!”
盲目老者道:“把銅牌拿過來!”
嶽文海猶豫一下,問道:“老丈是什麼人?莫非就是……”
盲目老者似乎不悅,冷冷道:“老夫先要摸到銅牌,然後才告訴你金星雲在何處。”他提起右手準備去擊金鼓。
嶽文海暗忖道:“他是個盲目的老人,就是存心想騙我,也跑不出我的視線。”
他從懷中摸出一面黃色銅牌,遞給那個盲目老者。
盲目老者的右手,在銅牌上緩緩撫摸,面色越來越沉重,良久黯然一嘆道:“故人確已不在人間了,不過可喜故人有後……”
他把銅牌遞還給嶽文海,一隻盲目中,已滾出兩顆豆大的眼淚。
嶽文海一愕,問道:“老丈莫非就是金星雲老前輩?”
盲目老者點首道:“不錯,老夫埋名在此,已經有二十年了,天天在等待你來,好把一件東西送給你,同時還有話要對你說!”
“嘿嘿!老鬼是金星雲!”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冷冰冰的聲音。
嶽文海悚然心驚,轉身張目向外四處搜巡。
盲目老者低聲道:“不要亂動,聲音就在牆外。”
他沉聲問道:“何方朋友,請進草廬一談!”
冷冰冰的聲音又傳道:“在下奉宮主命令,在此等候多日了,金星雲,你如果識相的話,速把那面金鼓丟擲來,否則,哼!”
盲目老者金星雲面容一動,又問道:“江湖上三大宮,老夫與他們素無恩怨,閣下屬於何宮,敢不敢說出來?”
冷笑之聲,立刻響了起來。
“有什麼不敢?哼!”
那冷哼之聲,使人聽了不由打個寒戰,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妙相宮’,高手早已遍佈江湖,還怕你這個瞎子報仇嗎?”
嶽文海怒道:“原來是‘妙相宮’的惡徒,待我去收拾他們……”
嶽文海身形一彈,正想躍出室外,突然一股勁力,似鐵箝般的按住他的肩頭。
他轉頭一看,原來是金星雲的右手抓住他的肩頭,動作之速,勁力之強,使他心頭一懍。
金星雲低聲道:“孩子別妄動!”
這時室外又傳來獰笑之聲道:“瞎子,你還不快滾出來?”
金星雲側耳傾聽,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室外繼續傳來辱罵之聲。
片刻之後,金星雲訝然道:“‘妙相宮’來的人不少,孩子,你學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