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可以順利透過此關。”
心動之處,腳步加速,正在邁步前進時,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自一角響起。
那琴聲如高山流水,淙淙錚錚,一波一波傳入嶽文海的耳鼓中。
嶽文海不屑地笑道:“這種琴聲,普天下可聞,有什麼稀奇,豈能夠吸引住我?”
這時琴聲漸漸進入另一種不同的境界,當高吭時,使人雄心勃發,拔劍起舞,引吭高歌,嶽文海忍不住豪情頓發,仰面長嘯。
倏然琴聲轉為低沉,如怨如慕,使人聽了悲憂齊湧心頭,愁腸百結,為之落淚!嶽文海是個性情中人,他自幼沒有得到過父愛,在悲苦仇恨的環境中長大,涉足江湖後,歷遭多次悲慘之變,父親的慘死,金星雲、綺兒的血仇……養成他多愁善感的個性,他聽到這幽怨的琴聲,又如何能不動心呢!突然,琴聲乍變,輕快、熱情,宛如身臨春光明媚、百花怒放之境,又恍似面臨風平浪靜的海洋,沙鷗翱翔,錦鱗游泳,長空一碧,使人心曠神怡……
嶽文海頓時轉憂為喜,悲傷的情緒,突然變成歡欣之情懷,覺得人生美好,前途似錦……
他不禁搖頭嘆息道:“我出生了二十年,足跡遍及大江南北,聽過不少的人彈琴,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優美動人而善變的琴聲,此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這奏琴的高手到底是誰?我相信絕不會出自庸俗的胭脂女人之手,一定是位高士,或許就是那位在這裡隱居五十年之久的老頭子吧?”
他正忖思間,突聞一陣柔和的歌聲,隨著琴聲響起:“春花秋月何時了,往日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春風,往事不堪回首明月中,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嶽文海心中一動,忖道:“這女子把李後主的詞,改得很好,唱得也不錯,不過太憂傷了一點,大概是剛才那個黃裳絕色美人吧?”
美人也有憂愁嗎?嶽文海黯然嘆道:“世界上的事情,有些讓人很難想得透的,這個怪老頭為什麼要用財、色、氣等重重卡樁來攔阻人去取劍?難道真想讓名劍永埋地底下嗎?”
驀然傳來一陣微細的聲音,但聽來卻清晰異常道:“小子,天之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一個愛財、好色、動氣的人,能夠成就大事嗎?”
嶽文海聽了突然心驚,暗暗點頭道:“他說得不錯,酒色財氣不知害了多少人,衝不破這四關,便成不了大英雄,我嶽文海難道就是這樣不成器嗎?”
琴聲、歌聲突然中止,一個夜鶯似的聲音響起:“看見女人就閉眼,算什麼大丈夫男子漢?”
“哈哈哈!”大笑之聲響了起來,另一個女人介面道:“這個小子大概是柳下惠吧?”
嶽文海怒道:“再胡說八道,我可不客氣了!”
“嘻嘻!”幾聲輕笑,介面道:“你敢嗎?你連睜眼的勇氣都沒有,還有資格出手打人嗎?”
嶽文海年輕氣盛,大喝道:“士可殺不可辱,我有什麼不敢的?”
他睜目怒喝,一拳搗了出去,拳風呼嘯而出,擊向剛才發話的方向。
“哎喲!痛煞我也”連連怪叫之聲,幾個裸體女子,像幾片樹葉般飄飛,閃過他的拳風。
嶽文海暗暗吃驚,忖道:“我這一拳已用了七成真力,她們在拳風下不死也該成重傷,怎麼連一點皮毛也沒有傷到,豈非怪事?”
想著,他便張開了眼睛。
他目光與那些裸體女子胴體一接觸,他看到從來沒有見過的似雪的肌膚,隆起的乳峰,優美的曲線,豐滿的臀部,還有那神秘的黑森林……
嶽文海全身像觸電般的,驚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驚愣之際,突然一個妖豔的裸體女子向他走來,嗲聲嗲氣的對嶽文海道:“你不像個大男人,哪個男人不愛美人,那個男子漢不喜歡床上那一套……”
她嘻笑幾聲又道:“你呀,是個十足的大傻瓜!”
她邊說,邊伸出如春蔥似的手指,向嶽文海額上點來!“哼!不許動手動腳!”嶽文海冷哼一聲,叱道:“再不放尊重點,我立刻就要……”
那女子故作驚咦之色道:“咦,你又想出手打人是不是?可是你別賣弄功夫了,就憑你那點兒武功,也敢在我們‘天豔宮’耀武揚威嗎?”
嶽文海定了一下神,冷笑道:“姑娘這般說話,大概是自認身懷絕技吧?”
那女子嫵媚地一笑,道:“身懷絕技倒不敢當,不過我們都會幾手,現在江湖上那些人,我們根本沒有看在眼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