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一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走進診廳的時候,那個黑衣男人轉過身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伸手指著裡屋,說:“你,跟我進來。”
我愣了一下,感覺自己完全在被人推著走,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我跟著那黑衣人到了裡屋,黑衣人指著床上已經成了褐色的血圖騰,說:“你果真不認識這個嘛?”巨東記才。
“不認識。”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黑衣人又說:“你二叔離開之前,真的從來沒有讓你接觸過儺術?”
我更加疑惑,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儺術,如果秦天展不對我說那兩個字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樣東西。我第一次接觸術法,就是二叔給z整容這件事,而且當初我們是真缺錢,要不然也不會幹這缺德事兒。”
黑衣人好像點了點頭,說:“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他竭力隔絕你和儺教的關係,但你卻還是陰差陽錯的趟了這渾水,呵呵,劉宏啊劉宏,你說你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繼而,黑衣人又轉過身來,看著我,說:“你的朋友還沒有找到。”
“秦天展告訴我,劉宏……二叔把她和z帶走了。”我說道。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若他們的目的果真是你,那現在,你的朋友應該是安全的。”
我當時心亂如麻,已經是病急亂投醫的狀態,也顧不得誰可以信任誰不能信任,抓到個高人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說:“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而且現在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一股腦兒把剛才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向黑衣人說了一遍,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說:“現在唯一的線索就在你眼前,沒有別的辦法。”
說著他扭頭想著那張滿是血汙的床。
我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整件事的起因都來自於這次詭異的懷孕,如果不是那個叫程筱潔的女人懷孕,所有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由得問道,“再詭異的術法,總有個原因吧。”
“這是一種古老的儺術。”黑衣人說道,“儺術七門兇術中的一門,不過,這女人懷孕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正等黑衣人繼續說下午,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我頓時警覺起來,那黑衣人也率先一步衝回到診廳內,我跟在他後頭,這時候,我看見秦劍鳴和蕭玉兒一左一右站在門邊,秦天展也扶著牆撤到了一旁的角落裡,死死盯著那扇門。
黑衣人趕緊一步撤回到裡屋,我也不敢怠慢,貼著裡屋的門向外張望。
我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這外頭絕對有人。
我屏住了呼吸,準備迎接一切可能看見的東西,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嘭”的一聲,一個人影從外頭直直的衝了進來,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
一瞬間,我呆住了。…#~妙♥筆♣閣?++
小安!
衝進來的人居然是小安。
我大喊一聲:“別傷她!”
隨即便趕緊衝上去把她抱住,小安倒在我懷裡,這回我抱著的不再是那一具沒有體溫的皮障了,可我寧願這是一具皮障,因為這一刻,小安大片的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嘴角、額頭、手臂,到處都是傷痕,她雙眼微睜,呼吸已經非常微弱。但我清晰的記得,當她看見我的時候,嘴角居然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但隨後就開始顫抖起來。
我大聲叫她別說話,別睡過去。
但小安卻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拉住我的肩膀,翕動著嘴唇說出了兩個字:“二叔。”
我頓時僵在原地,小安卻並沒有再做更多的解釋,頭一歪便昏了過去。
。。。
 ;。。。 ; ;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打顫,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我沒有絲毫辦法,大門緊鎖。兩位“高人”還威脅著我,我似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就在我們僵持的片刻,我身後的門忽然發出“嘭”的一聲響,那一聲撞響好像讓整個房間都震了一下。
這個時候秦劍鳴和蕭玉兒的表情也變了。
“誰!”秦劍鳴大聲問了一句,但是回答他的卻又是“嘭”的一聲響,伴隨著第二聲撞響,我身後的房間門背直接踹開,一個穿著黑色連帽上衣的男人踏步走了進來。
這人不就是另一個“秦天展”嗎?
那人走進來,二話沒說,直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