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師太面前,我也就自誇這一回,師太可別笑話我。這三年來,我也算是做了不少事,先是幫著辰夏師太管理灶房和齋堂,後來跟著紀雲師太學佛經,偶爾也會跟著紀雲師太下山去講經。我做的雖然不甚好,卻也沒被長輩們教訓過,這些想必師太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說到這裡,葉清溪瞄了辰洛一眼,她這番話不過是要給對方提個醒,辰洛不是在鈺清庵裡待了十多年嗎?可那又如何?自己來了不過三年,不是照樣可以和辰洛在待遇上平起平坐?不,自己或許比她混得更好呢。
辰洛聽得暗自咬牙,以往這庵裡誰不對她敬重有加?就算是紀雲師太,也從來沒有給她臉色看過。偏偏這個攸夕來了之後,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不但搶了自己的活計,還討好了紀雲,這已經讓辰洛暗恨在心。
可偏偏葉清溪對自己還不理不睬,自己的吩咐她不是裝作沒聽到,就是回過頭來頂幾句嘴。還有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徒弟,鬥不過對方也就算了,還常常被抓住把柄,連帶著自己的顏面也給丟盡了!
有了這心思,辰洛平日裡也沒少找機會對付葉清溪,可是偏偏次次都被對方識破,有時候還會被葉清溪反打一杷,辰洛急得上火,卻也奈何不了對方,便只能把矛頭對準了和葉清溪交好的幾人身上。
晚輩裡頭,和葉清溪關係最好的當屬與她同樣師出辰蕭師太的攸月,可攸月平日裡總和葉清溪呆在一處,辰洛就算是想下手都難,退而求其次,辰洛便又開始盯著一向沉默少言卻偏偏得葉清溪禮待的攸葉,所以今日這事兒辰洛也是早就在籌謀了的,只是沒曾想竟然讓自己逮著這麼好的機會,她本以為藉機可以直接除掉攸葉,可沒想到那幾個看起來威武的大男人卻是膽子忒小,竟然直接甩手走了!
不過幸好此刻還是自己佔了上風,辰洛自然要說幾句話刺刺葉清溪:“攸夕這話我可不愛聽,我雖是你的長輩,可到底不是你的師傅,你就算想邀功,也不該跑到我這裡來說。況且此時還有件大事擺著呢,咱們不妨把這件事兒解決了再說。”
說著,辰洛故意瞥了眼仍舊面色發白、惶惶不安的攸葉。
葉清溪卻不接話,只是絮絮叨叨地數落著自己的那些事:“說起來,這三年來我的日子也不好過,一面要幫著打理鈺清庵的瑣事,一面還要忙著自己的事兒,縱然我有三頭六臂,也不能應對得十全十美,加之最近又多出一間鋪子來……”說到這裡,葉清溪突地捂住了嘴巴,像是意識到自己一時失察說了不該說的話,“瞧我這張嘴,難得和辰洛師太說說話,竟然就沒有了遮攔,該打!”
辰洛聽了,卻是心生疑惑,有些急切地追問:“你說什麼鋪子?”
“哪有什麼鋪子?是辰洛師太聽錯了,”葉清溪連連擺手,笑容勉強地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歇著了。”
攸靜也聽得糊塗,略帶探尋地看向自己的師傅辰洛,正好對上辰洛使過來的眼色,攸靜忙站了起來,攔住葉清溪的去路,又十分蠻橫地道:“攸夕師妹好歹也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更何況攸葉師姐還坐在這裡呢。”
攸靜這是在拿攸葉威脅葉清溪呢。
葉清溪聞言果然頓住腳步,面露為難之色,猶豫片刻後,她的面上才露出幾分堅毅來,像是終於做出什麼大的決定般長舒了口氣,轉身重回到桌邊去了。
辰洛十分急切,她本能地感覺到自己即將揭開一個大秘密,一時間腦袋裡卻是亂糟糟的,什麼也理不清楚。
“有些話,我想和辰洛師太說,只是不太好開口……”在桌邊坐了片刻,葉清溪才緩緩開口,目光卻是有意掃過攸靜。
攸靜也很想知道葉清溪究竟要說些什麼,她怕葉清溪這麼一開口,師傅真的把自己趕出去,便忙湊到辰洛身邊道:“你們兩個都是不安好心,我一定得在師傅身邊守著才成!”
辰洛回頭瞪了攸靜一眼,卻也沒把人趕出去,只是對著葉清溪道:“你有話儘管說便是。”
葉清溪點了點頭,又稍微醞釀了一下措辭,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師太聽了可別怪我,這鈺清庵雖說在京城也是能數得上名的,可到底太小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吃穿用度的,哪裡能過個好日子?你看咱們內院不還得自己挖地種菜嗎?”
第八章 ; ;假裝
辰洛只是聽著,沒做聲。
葉清溪見狀,也漸漸膽大起來:“有一次我跟著師姐們下山幫人做法事,因為好奇,就一個人逛了逛,結果發現有些鋪子根本不用花什麼本錢,卻可以一本萬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