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地讓妾身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侯氏平復了下情緒,含笑走上前去,福身行禮。
葉楷明冷哼一聲,指著那車伕道:“你將你方才說過的話,再仔仔細細地說一遍。”
“是,奴才雖然不曾見過葉夫人,但是卻曾為葉夫人做過兩件事……”車伕乍一見到侯氏,還有些心虛,不過一想到葉清溪許諾他的十五兩銀子,他便立刻挺直了脊背,將那些話用十分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著車伕的話,侯氏險些有些站立不穩,這車伕知道這次的事情倒也還算正常,可他怎麼會連那次紅花的事情都知道?
“葉老爺,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話到最後,車伕低著頭總結道。
李媽媽聽了這些話,也是驚得不行,那次的紅花可是她親自出府買回來的,為的便是怕若假人之手,會節外生枝。可怎麼這人會知道這件事,且故意把事情說成這般?
“老爺,您先息怒,這事情是得問清楚,可是太太的身子也是要緊的,不如先讓夫人坐下來,再說旁的吧?”李媽媽緩了緩心神,儘量自然地笑著開口。
葉楷明雖然很想知道那紅花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只得哼了一聲,點了點頭:“你先坐下吧。”
侯氏行了禮,蒼白著臉坐了下來,抓著李媽媽胳膊的那隻手都在不停地發抖。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安靜立在一旁的葉清溪,心中頓時湧起濃濃的恨意,這件事定然是這個小賤人在從中作祟,否則事情絕不會變成這樣。
這個心思惡毒的小賤人,她怎麼就沒直接死在外頭?!
“太太,您可要當心身子,瞧您這臉色,都快看不到血色了。”李媽媽暗中握了握侯氏微微發抖的手,心中也是有些緊張的。
侯氏點了點頭,儘量擺出隱忍委屈的模樣來:“老爺,妾身為老爺操持家務這麼多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妾身也是著實沒有想到。只是妾身絕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還請老爺為妾身做主。”
“是呀,太太這些年為了葉家可謂是……”李媽媽正要開口幫腔,卻被葉楷明一個不悅的眼神瞪過來,只得訕訕地閉了嘴。
趁著這個空隙,李媽媽偷偷地瞥了自己的小兒子一眼,卻只換回對方焦急無奈的目光,心下不禁一沉。
葉楷明此時最關心的已經不是先前葉清溪與三姨娘差點兒遇險的事情,而是有關紅花的事情:“夫人,先前你究竟有沒有著人去買過紅花?”
“老爺,這種東西,妾身怎麼會買?”侯氏委屈地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苦澀地搖著頭,“這府上有多少子嗣,老爺也是知道的,若妾身真是那善妒之人,又怎麼會容許這些人存在?”
葉楷明一甩袖子,心中有些煩躁,他關心的不是他的妾室有沒有被用了紅花,而是關心葉清溪有沒有用過紅花,只是這話他又不能直接問出口。
思來想去,他只能開口道:“張帥,你去請位大夫進府來,今日九小姐與三姨娘都受了驚嚇,須得仔細瞧瞧才是。”
“是。”張帥應聲退下,這倒是正好給了他去做旁的事情的機會。
侯氏不知葉楷明的打算,倒是微微鬆了口氣,說不定葉楷明是打算將這件事輕輕放下了。
而葉清溪卻是隱約猜出了葉楷明的心思,只是葉楷明何時這麼關心自己的身子了?難不成他是怕自己日後若是不能懷有身孕,便嫁不了好人家;而嫁不了好人家,就不能給葉家帶來利益?
這想法雖然不全對,倒也算是與葉楷明的想法對上了,只是葉楷明心中的好人家已經有了一個確定的名字,那便是永平王府。
接著,葉清溪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若是請了大夫來瞧,那麼自然能查出她身子並沒有問題,不過幸好她之前早作準備,這個時候倒也不至於亂了陣腳。
這麼想著,葉清溪又給車伕使了個眼色。
車伕立馬開口道:“葉老爺,我能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哦?你要如何證明?”葉楷明看向車伕。
車伕撓了撓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小六子讓我去幫他買藥的時候,給了我一張方子,他說紅花這種東西,若是單獨來買,太過扎眼,就讓我按照那個方子抓藥,裡面就有紅花這一味。後來我把那些藥給了小六子,卻沒有把那方子還給小六子,當時小六子問我的時候,我和他說那方子被我丟了,其實是被我偷偷藏起來了。”
“你血口噴人,我何時……”侯氏氣得胸口起伏,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