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二的。”趙大夫神色微變,態度卻仍是恭敬的。
“我沒有中毒,定然是你診錯了脈!”侯氏喘著氣尖銳地道。
這次沒等趙大夫開口回應,就聽葉楷明怒道:“你還道自己沒有中毒,若你當真無礙,又怎會如此失態?”
侯氏一愣,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表現有些太過失禮,但此時她卻如何也壓不下心頭的火氣。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那麼尖銳:“老爺,妾身方才也是因為太過詫異了,才會如此失禮。只是妾身當真沒有中毒,前兩日林大夫才進府為妾身診過脈,說妾身身子雖有些不妥,卻絕沒有中毒的症狀啊。”
聞言,葉楷明立時看向趙大夫。
“葉夫人此言差矣,此毒說來也是尋常,若非仔細些診脈,查探不出也實屬正常,那位林大夫想必是因葉夫人的其他病症,也忽略了這一點。”趙大夫搖著頭應道,語氣平淡,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但是在侯氏聽來,這人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估計反駁她的話,這麼一想,侯氏才被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燒了起來:“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林大夫行醫的年頭大概要比你的年歲還長,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疑林大夫的醫術?”
“葉夫人息怒,醫術高低雖與行醫長短有些關聯,但也不能完全以此作為依據,況且是人都有疏忽的時候,難保那位林大夫不是一時疏忽,才沒發現葉夫人中毒之事。”趙大夫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對侯氏的態度絲毫不放在心上,彷彿很有耐心。
張帥在一旁看著,低聲插嘴道:“太太且息怒,往日裡奴才每次見太太都是慈眉善目的,今日怎麼卻發了這樣大的脾氣?”
這話彷彿是在喃喃自語,卻是在說今日侯氏之所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說不定真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葉楷明聽了,頓時也覺得有些道理,也不管侯氏如何的反對,直接就去問趙大夫:“不知這種毒該如何解?”
“老爺,妾身真的沒有……”侯氏氣得咬牙,恨恨地瞪了張帥一眼,正要再度開口反駁,卻被葉楷明的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葉清溪見侯氏此時行事全無章法,一直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怕都不用秦思萱親自出手,侯氏便要敗下陣來了。
她想到侯氏這般,已經是折損了一員大將,可秦思萱那邊,卻只傷了些財氣,若是今日侯氏真敗了,那以後她大概便更不是秦思萱的對手了。
葉清溪雖然不想讓侯氏好過,但也不想讓秦思萱一家獨大,她想了想,低聲呢喃道:“真是奇怪,好好的母親怎麼就中了毒呢?而且竟然已經中毒五六日了都未曾發現端倪……”
侯氏正氣得胸口起伏,乍一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頓時眼前一亮,是呀,就算她真的中毒了,那也總得有個緣由才是。
之前她一直被張帥故意引導,只想著揭穿趙大夫的身份,好讓秦思萱的目的落空,卻根本忘了將心思放在這件事本身上。
“趙大夫,你既然說我是中了毒,不知可否告知我這毒究竟是從何而來?”侯氏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趙大夫本是在同葉楷明說話,此時不得不轉頭看向侯氏,恭敬地道:“葉夫人,以小可之見,應是葉夫人曾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毒或許最開始影響大些,如今已經幾乎沒了毒性。只是小可方才診脈診得仔細,這才看出了端倪。”
“不乾淨的東西?我平日裡吃的,都是十分尋常的食物,不知有哪種食物裡,是包含著趙大夫所說的那種毒的?”侯氏緊盯著趙大夫,不肯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趙大夫下意識地看了張帥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這一點小可也不能肯定,畢竟包含那種毒的東西有不少,說不定還是因某兩種東西被放到一起,而產生了這種毒。”
這話就等於是什麼都沒說,侯氏聽了自然冷笑不已:“方才趙大夫還說自個兒醫術了得,怎麼這個時候說起話來又是含含糊糊的了?難道趙大夫連我是吃了什麼東西才中的毒,都查不出來嗎?”
“這……”趙大夫握了握拳,他這次過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給這位葉夫人按上一個不得不長時間靜養的病症,而中毒無非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只是他顯然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所以此時侯氏的問題,他當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
侯氏見趙大夫說不出話來,心中愈發篤定這人的不安好心,她正要繼續追問,卻聽葉清溪突然開口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