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來白家之前,葉清溪便將自己的目的給說出來,憑藉侯氏的性子,定然是不會讓自己如願的,估計她寧願不來白家這一趟,也不可能乖乖地被自己威脅就範。
可在眼下這個當口兒,侯氏若是不想讓白家與葉家的關係徹底玩完,那就只能在短時間內權衡利弊,這對葉清溪來說本身就是有利的。
況且葉清溪故意在這個時候提起,也是為了讓侯氏自己先亂了陣腳,人一旦陷入慌亂之中,往往就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到時候不愁她不會答應。
當然,葉清溪之所以如此肯定侯氏會答應自己的要求,自然不僅僅是因為威逼,更因為她接下來要丟擲的利誘:“母親可能並不知道,這三個平安符中,雖說其中一個是有問題的,但另兩個卻是極好的。前次咱們來白家的時候,我便暗中觀察了白家大少爺許久,發覺他的身子之所以會如此虛弱,其實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中了毒。”
“你說什麼?”侯氏的聲音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有些拔高,只是比上次倒是要低上一些。
“母親不相信我的話不要緊,但倘若我說的是真的,這其中兩枚平安符中真的藏著能夠救治白家大少爺的解藥,那到時候母親還愁與白家的關係不能拉近嗎?”葉清溪繼續循序漸進地利誘。
侯氏死死地盯著葉清溪,心中已經有些不能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斷,畢竟白夫人等人就在不遠處,若是自己的異樣被她們發現了,那麼今日這一趟就等於是白來了。
但倘若讓她就這樣被葉清溪擺佈,侯氏的心中又湧起濃濃的不甘心來,更何況她又怎麼知道葉清溪說的就是真的,如果這平安符裡都放著毒藥,那她豈不是成了謀害白家大少爺的人?
“母親放心,只要母親答應了我的請求,那麼待會兒的平安符便會由我來開啟,由我給白家大少爺掛上,可若是母親不答應……”說到這裡,葉清溪微微捏了下手中的荷包,“那這荷包就由著母親選吧,反正只有一個是有毒的,說不定母親便能選出兩個浸瞭解藥的來。”
三個中有一個是有毒的,這聽著倒真像是挺容易選出來的,可她不是要從三個中選出一個來啊,而是要選出兩個,這可就要難多了!
侯氏緊緊攥著拳頭,她很想伸手把那荷包奪過來,但是又擔心自己拿的會是有毒的,便只能僵在那裡。
“葉清溪,你敢這樣威脅我,就不怕我回去後,讓你難看嗎?”侯氏咬牙切齒地道。
葉清溪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忘記說了,她還有後招呢:“這個我之前也曾想過,所以在那兩個浸有解藥的平安符上,浸入的藥量很是有限,只能讓白家大少爺的狀況稍見好轉,若是之後沒了解藥,只怕反倒不好呢。”
若是真對白家大少爺用瞭解藥,真的能緩和他的狀況,到時候白家定然會感激她。
但倘若這種狀況沒能維持太久,之後白家大少爺的情況又出現了反覆,甚至產生惡化,那麼到時候她便要成了罪人了。
換言之,若葉家真要與白家打好關係,那還真是缺不了葉清溪手上的解藥!
這個認知讓侯氏異常地憤懣,但她卻又不能發作出來,只能在緊張和憤懣之間來回徘徊,究竟她現在該怎麼辦?
“母親,您且想想,究竟是白家重要,還是強留著大哥大嫂更為重要?”葉清溪見侯氏已經亂了陣腳,便微微一笑,繼續勸說道,“母親,您若是放了大哥和大嫂自由,想必他們心中還能念著母親的好,可若是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母親還是不肯放手,只怕就算大哥、大嫂往後留在府裡,心中不會真向著母親啊。”
這麼一說,侯氏倒是覺得有些道理,她之前便一直拘著葉清遠那兩口子,本來對此也不甚在意,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若這兩人的背後站著一個葉清溪,侯氏心中還真有些發憷。
雖說侯氏並不想承認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年僅十歲的小丫頭產生畏懼,但她卻不得不多思量一些,畢竟之前葉清溪的種種舉動,都在告訴她,這個小丫頭並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純良。
恰是此時,那邊白夫人已經有些不耐地開了口:“瞧這天兒,倒像是要下大雨了,葉夫人可要早些回去才是,莫要淋了雨,著了風寒便不好了。”
這話便是催著侯氏不要再繼續站在這裡說閒話,趕緊過去白家大少爺那裡了。
葉清溪側開身,含笑看向白夫人:“都是我的過錯,不過是一些瑣事罷了,竟然一時糊塗,非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倒是叫白夫人久等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