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侯朔忠用袖子扇了扇風。
葉清溪神色不變地看著侯朔忠,一字一句地道:“大表哥今年多大了?”
“多大了?我今年十六歲了,九表妹怎麼問這個?”侯朔忠不知自己的九表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老實作答。
葉清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笑道:“大表哥的年紀,似乎已經可以說親了。”
“是呀,先前二姑母還和我說起這個呢。”侯朔忠的眼睛一亮,難道九表妹是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自己說親事?
葉清溪突然收起面上笑意,厲聲道:“既然如此,大表哥難道不知曉女子的閨房是不能隨便進的嗎?”
侯朔忠著實沒想到葉清溪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種話,一時間不禁懵了。
“大表哥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回屋去了。”葉清溪也不打算多說,轉身就要繞過侯朔忠回屋去。
侯朔忠這才回過神來,臉色難看地瞪著葉清溪:“九表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連九表妹的房門都進不得了嗎?”
“這裡是內宅,不是大表哥該來的地方。”葉清溪直視著侯朔忠,語氣仍舊嚴肅。
按理說,雖然侯朔忠是侯氏的親外甥,但也應該安排在外院的客房,畢竟禮數擺在那裡。可此時侯朔忠卻隻身出現在了這裡,想必是有人故意疏忽吧。
侯朔忠的臉色愈發難看,眼睛也似要噴出火來:“昨日六妹妹還叫我多多照顧九妹妹,我也是覺得九妹妹才回府,實在可憐得慌,這才過來看望九妹妹。只是沒想到九妹妹竟然如此不識好人心,非要把我往外推!”
“大表哥的好心,我實在無福消受,既然大表哥與六姐姐如此親厚,不如多去陪陪六姐姐吧!”葉清溪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回了屋去。
侯朔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被葉清溪這樣對待已經讓他十分惱火,更可惡的是這院中還有幾個下人在!侯朔忠氣惱地四下一掃,雖見院中眾人皆是低眉順目的模樣,可心中的火氣仍是難消。
哼,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庶女罷了,就算長得再好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任人擺佈?本來侯朔忠還想對這人討好一二的,可現在看來,竟是完全不必了!
她不是一個勁兒地想要躲開自己嗎?那就讓他看看她究竟有沒有本事躲開自己!
侯朔忠一甩袖,直奔自己的二姑母那裡。
此時侯氏正處理中饋事務,見到一臉怒氣的侯朔忠,忙擺了擺手叫下人都退下,這才笑著道:“忠兒這是怎的了?可是下人服侍不周,惹惱了你?”
“姑母,我是才從沁竹苑回來的。”侯朔忠往凳子上一拍,氣哼哼地道。
侯氏略一思量,便明白過來,面上的笑意更濃:“怎麼,難道是哪位表妹惹你不高興了?”
“是九表妹,我好心去找她,她竟然敢不讓我進門!還當著下人的面羞辱我!”侯朔忠知曉自己的二姑母一向偏疼他,因而此時說起話來不禁露出了十二分的委屈。
侯氏聞言,果然收起笑意,皺眉道:“清溪那丫頭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這樣對你?你先別生氣,等會兒我就把她叫來,仔細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且安心,姑母定然不會叫你白白受了委屈的。”
“姑母,你也別罰她,興許是事出有因呢,”一聽到侯氏這樣說,侯朔忠反倒擔憂起來,心中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況且我本就是為了陪伴她才去的,若是因此叫她受了委屈,那可不成。”
侯氏仔細看了看侯朔忠的神色,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剛剛向我訴苦的是你,現在怕我責罰清溪那丫頭的也是你,你倒是和我說說,我該怎麼做才能叫你滿意?”
被侯氏這樣打量,侯朔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裡是在訴苦,我只是……總之姑母千萬不要懲罰九表妹。”
“倒是你先心疼起那丫頭來了?”侯氏眯著眼笑。
侯朔忠的大屁股在凳子上來回磨了兩下,終於扭扭捏捏地道:“我知道姑母一向疼我的,對不對?”
“自然如此,我疼不疼你,你心裡難道不知道?”侯氏將身子放鬆地靠在椅子上,語氣也是輕緩起來。
侯朔忠恬著臉笑,又起身走到侯氏身後去幫她捶肩:“好姑母,我心裡正有一個請求,就怕姑母不肯答應我。”
“你倒是說說。”侯氏舒服地閉上眼睛。
侯朔忠還有些害臊,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覺得九表妹人很好,長得又好看,雖然是庶出,年紀又比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