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韻兒和茗兒巴巴地看著自己,葉清靈自然不可能真的把人給處置了,可葉清溪這麼說,她又找不到話來反駁,最後一氣之下,她只能跺跺腳走了。
韻兒和茗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都有些傻掉了。
葉清溪看著好笑,故意板起臉來:“怎麼,難道你們真想被髮賣出去?”
“奴婢告退!”兩人忙爬起來,只是臨走前再不敢忘了行禮。
等人都走了,葉清溪忙去將穀雨和谷夏扶起來,有些歉意地道:“跟著我,叫你們受委屈了。”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難不成你忘了是你救我出苦海?”谷夏不愛聽這話,不禁皺眉。
穀雨也跟著點頭。
葉清溪忍不住笑了:“是我多嘴了。”
只是經過了這件事,自己與侯氏也算是正面對上了,應該說在繡竹那件事發生後,侯氏就已經打算採取強硬手段了,不然她也不會著急地讓李媽媽捧著那種藥來找自己。
說起那盅藥,葉清溪還是覺得十分奇怪,想來這其中必然存在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穀雨,你有空再幫我查查葉家的事,儘量詳細些,包括侯氏最近都在和什麼人接觸。”
“我知道了。”穀雨有武藝在身,想要出入葉府,並不是難事。
葉清溪的預料果然成了真,下午的時候,李媽媽就又來了,只是這次她是空手來的:“太太說了,九小姐才回府,該好生歇歇,這幾日便不必再去太太那裡請安了。只是這府裡也亂得很,九小姐可別亂走,若是衝撞了什麼可不好,也請九小姐將房裡的下人也看住了。”
這竟然是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找,就把葉清溪和屋裡一干人等都禁足了。
葉清溪對此表示無所謂,現在大表哥還在府裡,她能不出門也是好事:“多謝母親體恤,我知道了。”
李媽媽將侯氏的意思說了,接著又把繡梅給叫到一邊去了。
葉清溪對此也很無所謂,只聳聳肩,便又回了裡屋,看來她這幾天會很閒了。
不多時,繡梅回來了,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姑娘,方才李媽媽叮囑了奴婢些事。”
“她說了什麼?”葉清溪直視著繡梅。
“李媽媽讓奴婢好好看著姑娘,還讓奴婢……”說到這裡,繡梅十分為難地停了下來。
葉清溪眨了眨眼睛:“你有話直說便是。”
“是,李媽媽是讓奴婢偷偷拿了姑娘繡的帕子給她,”繡梅一鼓作氣,將侯氏交代下來的事情說了出來,“奴婢也不知道太太究竟要做什麼,只是帕子乃是姑娘的貼身之物,若是被旁人拿去了,自然是不好的……”
一張帕子是小,卻有可能導致一個女子臭名昭著,聲名狼藉,甚至於一輩子都嫁不了人,見不得人。
這個道理葉清溪十分了解,之前谷夏就是因為這種事而在鈺清庵裡抬不起頭來的,只是侯氏要拿自己的帕子做什麼?
下意識的,葉清溪的腦海中蹦出了大表哥侯朔忠的那張大餅臉,身上忍不住一陣惡寒。
“既然她讓你拿,你就拿過去吧。”葉清溪一面甩掉腦海中蹦出的可怕畫面,一面道。
繡梅瞬間瞪大眼睛:“姑娘說什麼?”
“你不按照太太說的做,難道還有旁的打算不成?”葉清溪似笑非笑地看著繡梅。
繡梅果然垂下頭去,沒了話說。
葉清溪轉頭去看谷夏:“你有沒有上面繡了東西的帕子?”
谷夏為難地搖頭,在鈺清庵,根本就用不上帕子這種東西,每人不過一塊布巾,況且還是繡了東西的帕子。
“我這裡倒是有一塊。”穀雨從袖中抽出一張帕子,遞給葉清溪。
葉清溪接過來,仔細看了兩眼,不禁眼角抽搐:“這上面繡的是什麼?”
“是牡丹花。”穀雨神色不變地答道。
葉清溪又仔細看了看,定了定心神:“這帕子是你隨身帶著的,還是算了吧。”
“奴婢不缺這一塊帕子。”穀雨很熱心地要奉獻出自己的東西。
葉清溪的態度更堅定:“恩,還是算了吧。”
穀雨抿了抿唇,只能把帕子拿回來,繡梅趁著穀雨接過帕子的時機往上面瞥了瞥,臉色頓時有些古怪。一定是她沒看仔細,她竟然覺得那帕子上繡著的根本不是牡丹花,而是一團紅線,這……真的能稱之為繡帕嗎?
“姑娘若是找不到合適的帕子,不如便用奴婢的吧?”屋裡的人都表了態,繡梅不能不跟著